他們吃驚,猜不透他到底想要什麼。
只是一瞬間怔忡,譚惜淚精明的頭腦立刻反應過來,“你要多少錢?”
他孤傲的高高抬起了眉毛,並不說話。
“軍政法,你需要哪國援助?”路硯隨後跟腔,大方的丟失了往日的正直與正義。
他依舊不說話,嘴像蚌殼一樣,什麼也沒辦法撬開。
他們兩個人見他依舊一臉冷漠,心裡急得要死,可是表面上一個依舊溫文儒雅,一個沉穩不急躁。——該死,他到底要什麼啊?
“你要什麼?”沈夜尊也沒有時間等下去,要不是聽也受傷了,否則誰還用得著看他的臉色?!
這次連眉毛也沒抬,藍眸中只映著一個人的面容,他在眾人的等待中,緩慢的開口:“我要你!”
霸道的宣言像是箭射中獵物。
沈夜尊得臉色猛然一變。
而路硯和譚惜淚也面面相覷,這不是就是斷了他們的念想嗎?這個女人可是巴不得要摯死,怎麼可能會答應著個人的條件,而且……他們兩個人皺眉,這種條件,他們也從心底有疙瘩,不大願意讓她同意,真是奇怪的感覺。
至於映在那雙眸子裡的人,卻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如果說安德烈是冰的話,那麼她就是不動高山。
“你要我什麼?”如果想看到她的詫異或者驚慌失措,她只能說抱歉,讓我從來一次。
他哼了一聲,的確沒看到想要看到的,擦肩而過,他準備推開手術室門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皺眉,她轉過身盯著他的背,語氣含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的說:“你最好現在說出是什麼條件!”
他一下子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修長的食指關節扣成環,敲了下手術室的門,對她說:“你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嗎?”
“這裡不一定需要你!”她只是手受傷了不是大腦!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警告他,不要太看得起自己!——雖然,她不一定會像他一樣有百分白的把握,但是,她也對他示威的揚了揚下巴,她不接受無禮的要求。
安德烈眯起了眼,臉色難堪的幾乎讓他們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他一生氣甩手而去。每個人都盯著他,盯著他們唯一的救星……
他開口說了一句話,越南語。
展聽雨皺起了眉頭,然後就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像是一隻小貓咪走近了她。
安德烈冰冷的臉上,突兀的浮現惡意的笑容,那樣的笑容猙獰而顯得惡毒,像是一個詭計陷阱明顯的袒露在了她的面前,他用蹩腳的中文一字一句地對她說:“這,就是我的要求!”
喉嚨緊縮,她能感覺到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盤爬上心頭。
遲疑的,慢慢的轉過了頭,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個走近她的小貓身上!
如遭雷擊!
整個大腦呈現一片空白。
那是一張黝黑的小臉,十三四歲的年紀,除了那雙明亮清澈卻又充滿了防備與狡詐的雙眸之外,她的身上沒有幾兩肉,頭髮雖然梳得平順,但是枯黃乾燥,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明顯表現。而最令她震驚到讓她踉蹌退步,最後腿軟跌到地上的原因是——
她身上充滿了像是從憎恨,憤怒,還有怨憤而死之人的血液浸泡而出的濃烈的血腥氣息,是死亡、腐朽以及頹敗的末路之徒。使得她的整個人,都更像是一個遭受了數十年磨難即將不甘而亡的老者,而不是一個正要迎接陽光,期待明天的孩子!
冰冷的地面,強烈的消毒水的氣息,都刺激著她的大腦陣陣的抽痛,最最最令她無法相信的就是她,她和自己那麼的,那麼的相似!
——像極了那個野獸的自己!
不只是那種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