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孩子,經歷過的,嘗試過的,努力過的,這一切都藏在她的表現中,而自己似乎也沒有辦法討厭。那麼……她緩緩的低下頭,看了看錶,對展聽雨說:“好吧,那麼你現在的身體恢復正常了嗎?可以回去上課了嗎?”
挺了挺身子,她大口的呼吸一下空氣,點點頭,“是的,我的身體好像是好了,那麼……沐老師……我回去了。”邁著輕快的步伐,她象是自己勝利了一樣的轉頭而去。
沐野看著她慢慢的消失在了教學樓門前,重重的嘆了口氣。
“幹嗎?發出那種很洩氣的聲音。”一個高瘦的男子從她身旁的樹上跳了下來。三十歲左右,眼窩很深,鼻子很挺,顴骨高的令人覺得刻薄,應該是很外國人的臉孔,可是卻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還有那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頭髮,都讓人懷疑,他到底是哪國人?
“她真是個不容易對付的角色呢。”伸伸懶腰,沐野斜著眼睛看旁邊的人。
“會嗎?”男人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她本來就是在醫學領域有著豐富經驗的醫生,或者說是專家,你非要問她生病這一欄她當然是會輕易的用她所知道的醫學常識把你爛唬住。……喂,你幹嗎用那種眼神看我?”他忽然發現她的眼神很……蔑視,以及同情。
“BLUE,……你是白痴嗎?!”沐野笑了起來。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堅持她負責指揮整個行動了!
“你……你那是什麼態度?”他有些惱火的漲紅了臉。
目光轉向了展聽雨剛才站的地方,用跳侃的語氣問他:“你以為真有什麼神經性肺葉麻痺什麼失調症啊?”
“怎麼不會?她可是醫學……醫學權威啊!”他真憤怒,不只是這次要聽一個女人的指揮,居然還要被她取笑!再說,這個病症有什麼可笑的?那個叫什麼展聽雨的,不是又說出了名稱,又說出了什麼官方名稱,還有症狀嗎?那麼真實可信的態度,他怎麼會覺得是假的呢?
“沒錯,她說的那麼理所應當,而且還那麼坦然自若。的確,我當時也被差點相信了。不過……你這個白痴,當初法語考試是找人替考的吧?”她挑眉嘴角上揚出一個嘲弄的弧度出來。
“你說什麼?”他舉起了拳頭。
她看都不看他帶給自己的威脅,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醚斯悌腓喀砷。說真的,要是她不說這個所謂的官名,我也真的就相信了。醚斯悌腓喀砷……”她轉過頭銳利如準備獵食的鷹的目光射向了一旁的BLUE,從那張小巧的嘴唇裡的吐出了一個一個的字母:“M…Y…S…T…I…F…I…C…A…T…I…O…N。……你能不能用你生鏽的大腦來解釋一下這個詞彙的組合?”
MYSTIFICATION?他慢慢的在嘴裡咀嚼半晌後,頓然驚覺:
“騙局?”
“看來你還有點用處。”沐野環胸站在原地看高聳的教學樓,冷笑著。這個展聽雨,不止是能在第一時間自保,還能有空暇的時間來挑釁他們,果然不枉費他們來這裡……殺掉她!騙局?是的,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出現是一個局的開始。不過是騙局還是殺局,她都靜靜的看完了全場。
展聽雨站在二樓的窗臺前,隱秘的藏在天鵝絨的藏藍色窗簾背後,細細的看著那個叫沐野的女人和一個奇怪男人的對話。她笑了,就知道她有問題。尤其是那個男人從樹上跳下來的瞬間,她就知道,只有職業的暗殺者才能有那麼敏捷的身手。放下了簾子,她向教室走去,那個叫沐野的女人,打死也不會想到,她會殺個回馬槍!
而就在她剛一踏入教室的剎那,下課鈴響了!老師夾著尾巴,溫順的從她身旁穿過,連問都不敢問她一聲。是啊!這才是老師們的正常反應啊!畏懼,恭順,她盛氣凌人的看著那個老師越走越快,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