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碎片在手指間割破別人的喉嚨時,可以那麼理所當然?而那個高個子的少年,到底是學什麼的,力氣到底有多大?居然一拳就可以把一個人打倒三米之外?他突然開始懊惱,早知道會是這種情況剛才就不該答應那群人給那位美麗的小姐下藥!
將他的驚恐全部盡收眼底,譚惜淚冷漠的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個支票簿,填上一個數字,簽了名之後,順著吧檯推到了他的手邊。
他困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低下頭看手上的支票,頓時跳了起來!——這是他從來都不敢想象的數字!!
本來恐懼的面孔,一下子發生了改變,他立刻卑微的弓起了身子,諂媚的說,“您有什麼吩咐嗎?”說不定,他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和他有關呢!存在著這樣僥倖的心理,他笑得越加不知死活了。
“吩咐?”譚惜淚看出了他眼中的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好笑的將半個身體的重量都放在了吧檯上,輕聲地對他說,“不是我對你吩咐,是你拿著這筆錢吩咐你的家人給你選塊好墓地吧!”冷清的表情中看不出有任何開玩笑的成分存在,像是一同冰水,澆醒了這個酒保的發財夢!像是明白了什麼,手一抖,像是被抽調靈魂的木偶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支票飄飄蕩蕩得落在了他的身邊——終於明白原來收小費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而在另一邊,馬瑞歐一個箭步上前,拉住了準備用手上的玻璃片割破地上人喉嚨的展聽雨!“死人是不好玩的。”他心驚膽戰的想,她該不是殺上癮了吧!
氣息微調,展聽雨嗜血的雙眸漸漸的回到了正常的眸色,惡狠狠的盯了地上的人好半天,才站起身,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幾個出氣多吸氣少的人,用只有馬瑞歐能聽見的聲音冰冷的說,“和這件事情相關的人,都給我留下。”
他慌忙的低下頭,突然看到她的眼中浮現出令人心驚的陰鷙!
這個時候,他看了一眼路硯還有吧檯上的那兩個女孩子,才明白,一向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人,也有要保護的人,也有一個爆發點!皺住了眉頭,這還真不是一件好事情,因為,她本來是沒有弱點的人!
展聽雨像是一抹幽魂一樣的回到了吧檯,將整張面孔藏在了長髮之下,怔忡的發呆,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不敢過去跟她打招呼,因為此刻她的背影就像是一隻飢餓難耐的狼,隨時都有能把和她打招呼的那個人給咬斷喉嚨!
可是誰都不知道,展聽雨此刻則是面臨著自己從來都沒有過的心情,驚恐的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怎麼了?我到底怎麼了?剛才的情況到最後,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知道需要鮮血噴湧出來的那種感覺才能讓她有衝動,心裡面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人!殺人!
……怎麼會這樣呢?
她苦惱的抱住了頭,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你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一個聲音幽幽的飄入了她的耳中,在她茫茫然的抬起頭的時候,一杯酒推到了她的面前。
雙眼聚焦,她總算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然後一隻手扶住了腦袋,“你果然在這裡。”
因為只有她,才會知道她一個動作背後的意義,只有她能猜得到,她的想法!
“果然?你在找我?”朱朱挑了挑眉,一束燈光打在了她的身上,紫紅色的旗袍,上面翠綠色的竹子,兩種顏色充斥的令她想要抓狂!
閉上眼睛,把剛才的事情拋開,直接進入她來這裡的正題,她點頭,“沒錯,我想知道我們當初中間有誰搗鬼!”
“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人……”朱朱臉上的表情明擺的是不信任的模樣。
“那你覺得我來這裡幹什麼?”斜睨她一眼,展聽雨若有所思地問她,“當時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