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會並不知道梁文佐這號人物,他們殺劉子川是為了用他的腦袋給自己賠禮,至於梁文佐這邊……對於小刀會來說,他們不在乎,自己嘛……嗯,眼還也可以不在乎!若是擱過去,或許他會勃然大怒,但現在,面對找上門來的梁文佐,他卻顯得很是平靜,心底所想的僅只是如何在這人身上謀求更多的利益。
“東家,見嗎?”
“見!”
吐出一個字,朱宜鋒的臉上露出了冷笑來,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從梁文佐的身上榨出些油來!
梁文佐提著點心盒子進來,一見朱宜鋒就連忙哭泣道。
“宜鋒——世侄啊!世叔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事件事,那姓劉的怎麼那麼不地道,當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什麼事情乾的出來。世侄啊……”
梁文佐一進屋便是一副頓足捶胸的模樣。他話裡話外無不是在透著一個意思,這事是劉子川瞞著他幹下的,與他無關。
好嘛,你們倆,你推他,他推你,有個意思嗎?不過看他們在這裡做戲,倒是挺有意思的!意思歸意思,不過這賬咱們得慢慢算,一年算不完,咱們就照著十年八年慢慢的算,一刀殺了你,太輕!
“哦?”
朱宜鋒伸手拉他坐下來,故作詫異的問道:
“世叔,您先坐,你這說的是什麼事啊?”
“啊……”
下面的話,被一下打住報梁文佐先是一愣。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猜錯了?可朱宜鋒接下來的話,卻又讓他的心頭一緊。
“劉子川……世叔,這件事與你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不過這姓劉的,也是死有餘辜,你說是不是?這生意歸生意,生意不成卻欲僱兇殺人,這叫害人終害已,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世侄,千錯萬錯,都是世叔所信非人,我這就給你賠罪……”
說著要下跪,朱宜鋒連忙扶住他,阻止他下跪。
“世叔,您老這是什麼話!賠罪?賠什麼罪?沒事,其實這事,我本來就沒打算追究,只不過香山堂那邊覺得的過不去,非要拿旁人的腦袋來賠罪,沒事,叔,我說沒事就沒事。這什麼賠罪不賠罪的……”
雖說朱宜鋒嘴上說著沒事,可聽在梁文佐的耳中完全變了模樣,拿腦袋賠罪,這豈不是說要拿自己的腦袋?縱是他這邊不追究,可若是香山堂的那些人追究起來……
心憂著自身性命的梁文佐連忙說道。
“世侄,這……這,那筆銀子我不要了,全當是給侄子的賠罪……”
這一張嘴可就是十萬兩銀子,縱是本錢也不下六萬兩!
面對這麼一份大禮,朱宜鋒非但沒有高興,反倒是收斂笑容,正色說道:
“世叔,你這是成心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藉著這點兒事,豈有不認帳的理。”
對於朱宜鋒的回答,梁文佐卻是相當意外,用另一種眼光看著他。他倒底想幹什麼?
看到其滿面的詫異之色,朱宜鋒接著說道。
“叔,以後呀,該怎麼幹還怎麼幹,就當沒這事。這生意總歸還是生意不是,若是世叔你有心幫助小侄,小侄倒還真有一件事要你幫忙。”
梁文佐回到家裡,一頭大汗,劉濤趕緊吩咐僕人遞過毛巾,然後忙著倒水。先前他一直在家中等著師傅,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現在這步田地,做生意做的要去殺人,這還是生意嗎?
“師傅,那件事辦好了嗎?”
“唉!”
梁文佐長嘆一口氣,滿面盡是苦色。
“唉!這小子,他是不要我的性命,卻是變著法的要我身家啊!”
梁文佐喝口水,氣急敗壞地把茶杯猛的摔在地上。
“解鈴還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