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著這句話,現在能夠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的萊納斯,對這句話並不陌生。同樣也非常清楚,對於中國很多將領來說,他們所謀求的榮譽正是這種“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想到在河南所發生的一切,那裡的民眾對於義軍是歡迎的,幾乎不需要義軍去督促,他們便主動的蓄髮或者剪髮……當然,這是因為太平軍之前用刀子去威脅過很多人。只有經歷過殘暴之後他們才會對“義”心生神往!而所謂的“簞食壺漿以迎王師”,不過只是民眾厭倦暴政。
對於民眾而言,無論是義軍也好,太平軍也罷、清軍也行,都是虎狼,面對虎狼的他們,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兩權相害取其輕,三者,誰對他們的傷害最小,誰就是他們心目中的“王師”、“正統”,這是綿羊面對野獸時表現出來的生存的智慧。
“我想我明白了!”
看著似有所懂的萊納斯,朱宜鋒突然反問道。
“那麼,除非了軍事以及政治之外現在我們的短板在什麼地方?”
現在這個問題超出了萊納斯的瞭解範圍,而朱宜鋒也沒有刻意去追問,最後只是叮囑他儘快拿出一個整編四至五個混成旅的方案,然後便離開了參謀部,在離開總參謀部的時候,他特意朝著那邊的那些年輕的參謀軍官看去,他們無一例外的極為年青,都是一群二十幾歲的傢伙。
他們大都是陸軍武備學堂裡的前二十名——只有名列前茅者才能夠進入總參謀部,他們將在這裡學習一年,甚至更長時間,然後才會進入基層部隊,實際上,從那個時候,他們就踏上了一個人生的快車道——他們會當半年的連長,然後晉升為團參謀,在團參一、參二履任,然後再做營長,再晉升為團長。
這一規則是朱宜鋒借鑑後世德國的軍制,其理念是一個人要先懂得全面,然後再負責區域性,如此就懂得如何與別人配合,所以德軍編制中師參謀長是中校,團長是上校,副師長是准將,師長是少將。先當師參謀長,以幕僚的身份懂其全面,然後再去當團長。他當團參謀長能瞭解全師的需求,等到成為營長時,他知道他這個營在全團裡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他會自動地來配合,等到營長下命令,他心理上早已有準備,知道在這種狀況之下,下一步應該做什麼。這也就是最基本的“先全盤歷練,瞭解了全盤之後,再去負一部分的責任時,才會主動配合整體的需要。”
當然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依次制定了一個規定,要先當過團的二種科長以上,才能當團參謀長,例如一名軍官曆練過參一、參二,而另一名軍官只有歷練過參一,自然是前者優先當師參謀長,因為他有二個幕僚部門的經驗與知識。如此可以避免三個營長原本好的像是親兄弟,最後為了搶一個師參謀長,三個人就變成冤家了,就是這個“冤家”不知毀掉多少軍隊。
“看來僅僅只有參一,參二是不行了……”
作為這一規則的制定者,朱宜鋒很清楚,參一、參二負責的是什麼,這是因為一個參謀主官下有兩個副官,一個是人事副官,一個是教育副官,也就是參一、參二,前者負責人事、後勤,後者負責情報與作戰。在團級部隊時,只有這麼兩科是足夠的,但是將來的旅和師夠嗎?
顯然,這是一個問題。回到辦公室之後,朱宜鋒立即拿起筆來,開始思索著自己在後世看過的一些資料,雖說對於所謂的軍事編制可以做到信手沾來的地步,畢竟在後世的書籍、網路上有著很多的資料可找,但是對於師旅級參謀卻總有那麼些陌生,很多人只看到了編制,卻沒有看到軍隊的大腦,整體的編制是軀體,而參謀則是其大腦。
“要履行獨立作戰的職責,而且單位擴大,事務更為繁多,要把參一參二的職責分開……”
所以目前的團參進行分解之後,朱宜鋒將其分解成了四個科室,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