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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地上看眼那些英國人的屍體,紅色的軍裝,然後又抬頭看了眼槍頭的刺刀,鮮紅的血在刺刀的刀身上結成了的血疤,那些血疤這會已經乾裂了,變成了黑紅色,
這麼厚的血疤,到底有多少人的血?
現在,他已經不再去思索這個問題了,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殺了很多敵人,以至於都沒辦法去計算,或者說,他下意識的想要排斥這一切,排斥殺人太多的現實!
“吸菸嗎?”
在李捷森浮想聯翩在那裡悲天憫人的時候,馬平良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他的面前,遞來一根紙菸,在接過那根紙菸的時候,李捷森注意到煙上沾著不少血汙,而馬平良的手上同樣是滿手血汙。
血!
沾在煙上的血汙有些發黑,看起來極為醒目,見李捷森接過煙後看著煙不說話,馬平良說道。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沾了點血嘛!”
一句看似極為輕鬆的話從馬平良的口中道出,他叼著煙,點著香菸後,深吸了一口,讓煙霧在肺中走了一圈之後,才慢慢的吐出來,然後閉著眼睛享受著香菸帶來鎮定。
不就是沾了點血……
李捷森看著身邊的馬平良,戰爭改變了所有,馬平良同樣也被改變了,他還記得這傢伙過去打槍的時候,曾經被槍聲嚇了一跳,在家的時候,甚至都不敢殺雞,但是現在,他不單適應了槍聲,而且也習慣了殺人,儘管殺去的是敵人。
看著手中的香菸,看著滿地的屍體,李捷森的突然默默的在心中祈禱著。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惡者。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
在李捷森祈禱的時候,有些戰友似乎聽到了他那微不可聞的祈禱聲,對於他們來說,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當然,只要不是那種一天要做五個禮拜的拒絕中國化的外來異端,即便是經過改良的拜上帝教也是可以接受的在新疆,就有不少漢人移民信奉改良後的拜上帝教。
信奉天主教,在國內更是極為尋常的事情,尤其是在東南沿海,這些年更是有不少教徒這奉洋教,不少青年官員的留學經歷使得他們信奉天主教或者基督教。
這是在為誰祈禱?
是為自己?還是……但無論如何,祈禱不過只是想讓自己能夠在心理上接受這一切,更平靜一些……
“弟兄們,十七團攻進的都柏林城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喊聲,從附近傳了過來,那喊聲讓所的有人無不是為之一愣,隨後幾乎所有人都在用詫異的眼光看著彼此,然後對身邊的戰友說道。
“我們打下了都柏林了?”
似乎每一人的語氣中都帶著不敢相信的意味,畢竟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了,實在太快了,至少在他們的意識中,也許還應該再經過一場激戰之後,才有可能打下那座城市。
而現在,一切來的太快,來的太過突然了!
“看來是這樣!”
在前線的戰士們為打下都柏林而詫的時候,在都柏林市內卻是一片混亂,到處是那些神情驚恐不安的英國士兵,這些英國士兵無不是神情惶恐的說著一件事
“死亡之霧!”
現在,整個都柏林,幾乎所有人都在傳播著這個傳說,原因再簡單不過,不過只是短短几個小時,曾經看似不可逾越的都柏林防線就被中國人突破,而戰場上那些曾堅守著的英國士兵,大都葬身於死亡之霧中,如是不是因為有數以萬計的英國士兵從前線逃進城中,他們丟撤棄了防線,恐怕城中的人根本就不會相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