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套子還在衣服口袋裡,他暗罵自己腦子犯抽,低聲跟沈言殊道歉,狼狽地跑到池邊去找。
所幸回來時沈言殊還站在原地等他,似笑非笑地說:“你怎麼這麼……菜?”
嚴楷對此的反應是低頭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說:“我菜不菜你馬上就知道了。”
他準備要沈言殊轉個身從背後進去,不料沈言殊卻制止了他,抓著他的手臂輕輕說:“我要看著你。”
嚴楷瞬間覺得自己渾身的火都燒到了下腹,這樣的邀請怎麼可能拒絕,他伸出舌頭舔舔下唇,啞聲說:“腿抬起來。”
沈言殊配合地一條腿盤上他側腰,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嚴楷手託著他的臀部試著向上抬,看他因突然失去平衡而驚慌的樣子,笑著說:“抓緊一點。”
高高翹起的性器頂端正好抵在兩股間那個經過開拓的柔軟穴口上,嚴楷扶著沈言殊的腰將亀頭緩緩送進去,不無挑逗地補了一句:“……記得下面也要抓緊。”
沈言殊緊閉著嘴不說話,手在他後頸報復地掐了一把。
身後那個入口被開啟的感覺並不好受,有時會伴隨著隱隱的疼痛,無論做過多少次,都是身體所無法習慣的;然而這是獲取快感必備的前奏。整個人被從中劈開進入的過程緩慢而殘酷,清晰到令沈言殊頭皮發麻,太久沒有承受過這種對待,他不可自抑地渾身戰慄起來,連腳趾都繃在了一起。
嚴楷安撫地親吻他的臉頰,手指不時揉捏他的乳投試圖讓他放鬆,性器被緊窒溼熱的腸壁密密包裹的感覺就像來到天堂一樣美好,他簡直迫不及待地要開拓征服這片新的領地,把眼前的人完全佔為己有。
沈言殊臉上痛苦和愉悅混合的表情令他血氣翻湧,嚴楷低頭霸道地撬開他的牙關,舌頭伸進去掃蕩他口腔的每一個角落,然後在沈言殊急促的喘息聲中更緊地抱住了他,在他體內用力挺動起來。
夜晚的溫泉邊寂靜無人,連星星也不見,一輪明月掛在中天,照著池中赤裸交纏的兩具軀體,原本平靜的水面被激烈的動作撞得支離破碎,漣漪一波波向外擴散,水聲混雜著斷斷續續的呻吟,分外旖旎。
沈言殊只剩腳尖還虛虛點著池底,被嚴楷頂得不住向上聳動,一雙大手按在他臀瓣上不停揉捏,在性器進入時用力向兩邊掰開方便自己進得更深,沈言殊支撐不住,趴在他肩頭小聲求他輕一點,卻被嚴楷用吻封了嘴,只能被動地承受一次比一次洶湧的進犯。
水的阻力減緩了菗餸的節奏,嚴楷很快覺得不滿足,便誘哄著沈言殊把另一條腿也抬起來,兩腿大開盤在他腰上,只靠環著他脖子的手臂支撐身體,他則伸手託著他的臀向上抬,把他整個人頂在池壁上,在他身體裡狠狠地菗揷起來。
他動得很快也很兇猛,沈言殊腦子昏昏沉沉,整個人泡在熱水裡像一塊燒紅的炭,全身的感官都模糊了,山上風清月朗,鳥啼蟲鳴他都看不見聽不見,只有眼前這個人才是清晰真實的,觸電般的快感從下身沿著脊椎向上爬,腸壁因痙攣而絞緊,他的腿漸漸從嚴楷腰上滑下來,覺得自己快要抓不住他,便斷斷續續地哀求:“回去做吧……我…嗯…沒力氣了……喘不過氣來……”
嚴楷看著他被熱氣燻得通紅的臉,停了動作,就著性器還插在他體內的姿勢攬住他的腰,抱著他向池邊走。上臺階的時候他每動一下,性器就在溫熱溼軟的甬道里一陣攪動,沈言殊快要被他折磨瘋了,眼角溼了一片。
內褲早不知在剛才的劇烈運動中丟去了哪裡,嚴楷拿起一旁的白色浴袍披在他肩上,沈言殊以為這就要回房了,沒想到嚴楷把他放在溫泉池一旁的沙灘椅上,又壓了上來。
沈言殊一下子就慌了。
在溫泉裡做已經極度挑戰他的心理底線,雖然羞恥,至少還是藏在水面以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