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摸到了床邊上,蕭永夜被夜風吹涼了的手,然後很爽利地蹭了上去,像冬天裡蹭著毛絨絨的線毯一樣,一邊蹭著一邊輕輕地哼了幾聲。
蕭永夜也醉了個暈暈乎乎,沒暈乎上多久,一團熱乎乎的就湊了來,貼著他的手背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軟軟的溫溫的。蕭永夜猛地一睜開眼,就見顧雁歌衣裳半開地趴在他的手邊上,那動作和表情就像牧場上的小幼獅一樣,懶懶慵慵的。
蕭永夜還沒來得及多感受一下,顧雁歌整個人就貼了上來,反正現在哪裡涼快就往哪裡去,衣裳也在磨蹭之中零亂。
只看了一眼,蕭永夜便再也移不開視線,那些溫軟如脂的肌膚,在燭光之下泛著溫暖的光澤,雪白的中衣更襯得顧雁歌肌膚盈盈有光:“雁兒,好好睡……”
趁他還拿捏得住理智的時候,還是好好睡吧,他不願意委屈了她,而心上人投懷送抱這樣的場面,他又怕自己禁不住,他是個男人,可不是聖人。
顧雁歌沒反應,繼續奮鬥著,估計要是清醒著的也會貼上去,她已經是惡趣味成習慣了。
輕輕地低吟一聲,蕭永夜的手指不經意地拂過顧雁歌嘴前那片肌膚,燙得他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顧雁歌卻猶覺得那片涼不夠,迎著蕭永夜收回的手湊了上去:“別走,這樣……好……”
此時醉酒的聲音,比酒更醉人些,蕭永夜不由得氣血翻湧,渾身的熱氣也跟著顧雁歌的接近而沸騰:“雁兒,我不能委屈你。”
“永夜……”顧雁歌聽了這聲音,反射地咕噥了一聲,撥動著蕭永夜心裡最後的那根弦。
蕭永夜的手輕輕撫上顧雁歌的臉,摩挲著她的五官,眉眼口鼻耳唇,處處都留下了他微涼的痕跡,但是很快他的身體也滾燙了起來。蕭永夜這時候了,卻還要拿捏著,本想起身就走,卻被顧雁歌拉住了衣襟。
不知何時,顧雁歌已經睜開了眼睛,清亮的眼睛直直地看著蕭永夜,吐了一口酒氣說:“你……去哪?不要……走!”
看著輕輕捏住他袍子一角的手,白如玉脂,蕭永夜正往外邁的腳竟再也動彈不了了,迴轉身來時,顧雁歌竟是撲了上來:“永夜,永夜……”
好吧,某人確實是酒壯人膽了,醉確實是醉了,醉了七八分,可她向來是酒品一流,從來沒有酒後失儀過。不過,顧雁歌確實被撩撥起來了,可蕭永夜倒好,在用大掌把她撩撥了一遍之後,就打算這麼轉身走……
借句臺言時常說的話“你惹的火,你要負責滅……”,這時代沒有“消防員”。
蕭永夜聽著從顧雁歌一聲一聲嬌柔的吟哦,抱著懷裡軟玉溫香的身子,呼吸瞬間沉重了起來,某人地猶覺得不夠,輕輕地蹭了幾下,一低頭嘴角露出壞壞的笑,一抬頭又成醉意濃濃的笑了。
蕭永夜哪經得起這樣的挑動,懷裡嬌唇如榴,指間髮絲如緞,那貼上來的身子,滾燙中帶著誘惑人的香氣。就那湊上來的唇,蕭永夜經不住低下頭去輕輕一沾,如蝶吻著花蕊一般的輕柔,似是生怕壓壞了那嬌豔的顏色一般。
顧雁歌感受著這倍受珍視的吻,忽然明白了蕭永夜是何等的小心翼翼,她貌似真的是太過份了,竟然在這時候還要攪亂這一池子的春水。然而此時,早已熱火如燃,再叫停已經是晚了。
衣裳輕褪之間,那些如雪如脂的肌膚像新出的素瓷一般,在輕紗白裳之間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兩個微微帶著些酒氣的人,在床榻之上彼此需索,彼此安撫。
蕭永夜的指,帶著炙熱的溫度在顧雁歌身上緩緩遊移,讓她覺得渾身每一處地方,都如同被點著了一般,每一寸肌膚都叫囂著告訴她,她已經沉淪。而她手所能觸及的軀幹上,也有一層火熱的薄汗告訴她,她並非獨自沉淪。
“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