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所以天亟書舍建校兩百年來前後也不過有學徒三千人,其中能成為武聖親傳弟子的更是少得可憐,不過區區九人之數,而魏炎風知道,眼前的這個叫元三圖的家夥正是頗得武聖嘉許的親傳三弟子,這倒不是魏炎風見多識廣,而只是因為元三圖曾寫過的一篇修煉真氣的“關於練精還虛之我見”的學術論文已被大陸各學院採為普及教材。
元三圖最為有名的還並不是他身為武聖的親傳弟子或是發表過十幾篇震動大陸武學界的學術論文,而是他在大陸十年一度的“雛鳳揚翼戰”(一次半官方半民間性質的專為初出茅廬的新秀而設的最大的比武賽事)上獲得亞軍的時侯當著在場的幾十萬人所說的一番話。
“問我為什麼要來參加這次比賽,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人生一世,只有三圖,圖名,圖權,圖一絕世紅顏白首相伴。”這句在當時影起強烈反響的話後來被收入專門記載名人名言的“驚世奇語”中,更是影響了許多少年人的人生觀,世界觀,愛情觀,擇業標準,擇偶標準,消費觀念……
“你是來殺我的吧!那就來吧!”怒力的在對方令人窒息的壓力中讓呼吸平緩下來,炎風被一種即激動又輕微戰慄的心情支配著,自技藝有成以來少有的沈不住氣起來。
“炎風兄此言差矣,在下也是父命難為,加上你們又傷了我那不爭氣的三弟,萬不得已下只好與炎風兄兵戎相見,炎風兄儀表不凡,氣度豪傑。假以時日必成不世之雄,惜形勢所迫,不能與魏兄把酒相交,實是人生一大憾事。”
眼中射出發自真心的哀痛之意。
“今日之戰,實是在下趁魏兄羽翼未豐,取巧卑鄙之極。炎風兄今日若亡,他日大陸必失色不少,可嘆可惋!”
聲音忽轉高揚。
“但人生一世,如朝花夜露,不過彈指數百年光陰,今日一戰,無論勝敗,都足慰平身。炎風兄以為然否?!”
“動手吧!”魏炎風將天獨刀橫立身前,有點僵硬的手指略微的伸動了一下,讓手指和刀柄的觸感達到最好的狀態。
“希望我不會讓你失望才好!”對方面對自己時的從容自若實在讓魏炎風感到不是滋味,特別是相比於自己的緊張而言。但不由得有點洩氣之餘也燃起了魏炎風的鬥志。
“天元真氣共分三級,‘晦’、‘昭’、‘昊’,所謂‘晦’即指‘得而不明’‘用而不力’,就算本身已具‘天元之氣’,但因內外有別,天地溝通有限,實戰中若遇等級更高的對手,反倒難免受制於人。雖說相比‘實位’而言已如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卻也不可言成……!”
元三圖並沒有立刻動手的意思,仍是在哪兒徐徐道來。
“而說到‘昭’位,則又更進一層,正好比已知其然,卻又未知其盡然,也算不得圓滿通透,哈哈!說來可笑,苦練了三十幾年,根骨有限,在下也只是‘上晦位’而已,也不知窮此一身是否有望再進一步……”嘴裡說著“可笑”,語氣中卻大有自佩之意。
元三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說道。而魏炎風也並不想打斷他,在跟隨地王學藝的幾十天裡,師父並不是沒有說過有關於天元真氣的事情,但因為時間緊急,大多說得不甚詳盡,更何況現在更是由別人口中說出對自己目前武藝的評價,當然也不反對對方說下去。
元三圖說了近半個時辰,才最後說道:“至於再上一階的‘昊’位,傳說已可近乎為神,在下也不甚了了,也就不在炎風兄面前信口雌黃了。”
一直在專心細聽的魏炎風待元三圖說完半響才道:
“你對我說這些又是為何?”
抬頭望向滿天星斗,元三圖緩緩道:
“在下只想讓魏兄明白,以魏兄目前靠地王他老人家耗費真氣開啟的天元真氣只能勉強算是‘下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