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幾百人就在他們的不遠處整齊的倒下。
在過去幾年的戰場上,如果是幾百名敵軍倒下,幾兄弟會歡呼著再讓幾百名敵人再爬不起來。
如果是幾百名戰友倒下,幾兄弟會怒吼著讓幾倍的敵人屍橫就地。
但是。
看著幾百名手無寸鐵的平民在本應是保護者的軍隊的箭下倒下。
看著被一箭貫穿的母親和懷中的嬰兒。
看著被射中眉心的白髮老人。
看著不甘就死,悲叫著衝出,又被勁箭射飛,**一蓬血雨的男人。
.........
幾人腦中只是一片空白。
“殺,一個不留。殺啊!”
終於,魏炎風發出事後連自己也不寒而慄的野獸一般的悽歷吼聲。
今晚的第二次屠殺並沒有持續太久,當最後一個,也就是剛才像揮走蚊子一樣揮了揮手的軍官被拓跋重山像打蚊子一樣擊成血塊後。先一場屠殺的屠殺者和被屠殺者就沒有人還站著了。
伸手扶著一個還剩半口氣的老人,魏炎風失控一般的大叫著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你們?為什麼?”
老人只張大嘴,血水淚淚而出,又哪能說話。
忽然老人迴光返照,兩眼睜大,瞪著魏炎風,伸手猛的抓住魏炎風的沾滿鮮血的軍服,像是要將軍服撕裂一般,嘶聲叫道:
“軍服...軍服稅...我家的小孫子昨天才餓死,沒錢啊,長官啊,放過我們吧!長官...”
抓著軍服的枯瘦雙手一鬆,老人也嚥氣了。
“老大,你沒事吧!”柳二走到魏炎風的身邊問道。
沒有回答,魏炎風仍一動不動的靠在一棵大樹下,頭低下,讓人無法看見他的表情。穿著的軍服早被撕裂拋掉,精赤的上身不知是不是因呼吸而微微抖動。
將所有屍體掩埋的工作持續了幾個時辰,魏炎風也在大樹下靠了幾個時辰。
“老大。該走了。”
望著就快要升起的朝陽,拓跋重山道。
“老大...”
(.........)
“嗯!”
魏炎風終於回了一聲。
“老大,這都是老天爺註定的,別再想他了。”海梵道。
“老天?我正在想老天到底還註定了什麼?”
猛的站起身子,魏炎風面無表情,但聲音卻激動無比,從幾十天以前就悶在心裡的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了出來。
“我們擋了‘士族’小狗的道,被一腳踢開,但這些人啦...他們又是為什麼,為什麼要死在這兒...這老天爺到底還註定了些什麼?”
發洩完胸中快要堵住呼吸的東西,魏炎風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就這些嗎?老大!”
與老三老四的無言不同,柳二平靜的問道,嘴角還浮出一絲笑意。
“什麼?”
“我是說,老大你在這想了半天,難道就只想到了這些東西嗎?”
笑意在魏炎風臉上慢慢擴充套件,終於哈哈大笑起來。
帶著淡淡的笑容,魏炎風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其實從遇見爺爺起我就在想,是不是有一些人知道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而這些東西有和我們有關係。似乎是要我們去做某些事。”
“老大說的是可可爺爺所說的‘將大陸握在手中’嗎?”柳二應道。接著又補充道:
“我可不信他會把‘天王絕學’和‘天獨刀’這樣隨便的送人。”
“哈哈……老二你說的對,可可的爺爺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又不能太明白的說出來,才有那一番話的。”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