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執行一周天後睜開了眼睛,看到離自己不遠的小徒弟正盯著自己發呆,不禁失笑,蟬兒自從病好,不再呆傻,卻愛發呆了,不過,也不失可愛。
“蟬兒,在尋思何事?”他開口提醒道。
這時楊姍姍才悠悠轉醒一般,見師父已經打坐完畢,站在了自己身前,笑呵呵的過去挽住了他的臂彎說:“嘿嘿,蟬兒沒想什麼,是在讚歎師父怎這般好看呢?”
葉閒卿聽罷,愣了一下,臂彎裡挽住的小胳膊更是有些不習慣,卻也沒拒絕,對這個小徒弟他一直照顧有加,如此行為,倒真的像是父女一般,想到自己三十六春秋的人了,卻無子女,對著幾個小徒弟倒也沒了那些念想,溫和道:“就你調皮。”說著颳了她嬌俏的鼻頭,寵溺之情已不用言表。
楊姍姍心裡劃過暖流,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扎馬步的基本功中過去,楊姍姍腦子裡只有連個字,枯燥!沒有那些神奇的武功,只有這醜醜的姿勢,小嘴不禁撅了起來。
一邊在竹影婆娑的竹林裡喝茶的葉閒卿望了望天空,日照當空,起身走到楊姍姍身邊,看她姿勢準確,沒有因長時間的固定動作而撐不住,臉上也無半點累意,心下疑問,遂問道:“蟬兒,你之前可練過武功?”
楊姍姍莫名其妙的,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師傅,之前的事我全忘記了,也不知道自己練沒練過,不過,您不知道嗎?”
葉閒卿若有所思的搖搖頭,隨即說道:“丫頭,你先回去用膳,一個時辰後師傅在此等你。”
楊姍姍如蒙大赦,晃了晃快麻木的手臂笑嘻嘻的說:“那蟬兒先行告退啦。”說完歡快的跑了出去。
出了院子,朝著落雪閣的方向走去,路上不禁想起了昨天她初見大師兄時,他問得那句“我以前教你的武功還記得嗎?”令她摸不著頭腦,既然他教小師妹秦月嬋學武功,那麼葉閒卿沒有不知道的道理啊,怎麼回事呢?不過以此看來,她的前身跟這個大師兄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瓜葛,至於是什麼瓜葛她不想多問也不想追究,恨不得離打色狼天涯海角的距離,才不會主動去問呢,以後能躲著就躲著吧。
突然,楊姍姍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觸,天哪,我怎麼又迷路了?
沒錯,她方才只顧著想事情了,走錯路都不知道,四下看了下陌生的地方,忙朝著來時的路再尋回去。就在她抬腳的一剎那,她似乎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悉悉索索的,離自己並不遠。
此時好奇心就開始在楊姍姍的腦子裡掙扎,到底是去聽壁角呢?還是禮儀道德非禮勿聽?最後還是前者勝出,她便躡手躡腳的上前去尋那聲音。
最後在一棵大樹後,楊姍姍看到了說話的兩人,怕被發現,連呼吸都輕緩了許多,一雙美眸細細的觀察著,發現是兩名三清山的普通弟子,他們的聲音極小,還不時觀察周圍,要不是她隱藏的這棵樹實在粗大而她太過纖細,都會被發現的。
“主子的意思你明白了嗎?”一名弟子居高臨下的說。
“小的明白,還請您放心。”另一名弟子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點頭應承道。
這時前面的男子手裡拿出一小包東西遞給他,說道:“千萬不能被發現了,不然主子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要死的順其自然,懂嗎?”
另一名弟子上前恭敬的接下那包東西,再次承諾:“還請主子放心便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小的明白。斷不會給主子惹麻煩。”
那名男子笑了,聽在耳朵裡只覺得好似夜梟一般尖利,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視線裡,只剩另一名弟子緊握了手裡的東西,四處巡查一番,才小心翼翼的離開。
大樹後的楊姍姍只覺得頭皮發麻,她不小心見到了一場陰謀?到底要去殺誰?難道是三清山在武林的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