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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怎麼好好的暈倒?”

雄渾的聲音帶著急切響在耳邊,她撫了撫額角,渾身無力的伏在他的懷裡,半晌,才稍覺好一些。

抬頭望進他急的冒火的眸子,唇邊揚起瑰麗的笑,“別擔心,最近經常這樣,一會兒就好了。”

“經常?”鍾智宸低沉的嗓音重複,又問道:“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的異樣?”

秦月蟬想了想,才皺著眉頭說:“還有就是,眼前會浮現一些沒見過的畫面,很熟悉,可我從未見過。”

原來這種情況很少,她也從未在意過,可最近出現幻象的次數越來越多,還以為是近幾日出事太多而導致的胡思亂想,見鍾智宸如此凝重的模樣,她也開始在心底暗暗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本還有一些事要告知與她,可眼下也顧不上了,抱起她上馬,速度不如來時的迅猛,而是平穩,她昏昏沉沉的倚著他的胸膛,沒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

再醒來時已是下午時分,太陽斜斜的照進來,映在床前端坐的白衣上,她露出一抹笑,輕輕喚道:“二師兄。”

朱銘泉點了點頭,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裡,便要起身。

“二師兄……你去哪兒?”

她急切的詢問,換回他停滯的腳步,白衣勝雪的身影佇立在陳舊的屋子裡,顯得不倫不類,卻沒有掩蓋他的光芒。

“蟬兒……”話未出口,卻又無言,“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不給她絲毫的機會挽留。

撐著床榻起身,赤著腳走在冰涼的地上追到門口,那抹白衣恰好走進東廂房,兩扇木質的門關上,發出砰地一聲,她的心也跟著一跳。

黯然的垂下眸子,如一朵零落的花兒,驀地,她抬起頭看向那關閉的門扉,眼神堅定而急切,從今晨起二師兄便無緣無故的冷落她,肯定有什麼原因!

一氣之下也顧不上穿鞋子,光著腳像一團火衝進東廂房,美眸含怒,俏臉寒霜。

屋子裡的司徒澤依舊躺在床上,朱銘泉無神的坐在榻上,抬眼望去,殘舊的門被她一踹搖搖欲墜的掛在門上,一身淺紅衣裙的傾城女子抿唇而視,怨氣十足。

司徒澤不明所以,困難的揚起頭看她,焦急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秦月蟬朝他搖頭,從進門就一直放在那抹白衣上的目光從未移開,“我找二師兄有事!”

說著便走上前揪住朱銘泉的寬袍大袖,毋庸置疑的說:“若二師兄無事,可否借一步說話!”

明明是疑問,卻是陳述的口氣。1

朱銘泉垂下的眸子注意到她踩在地上的光裸玉足,平坦的眉心倏地揪起來,長臂一伸將她抱起來放在鋪上,冷聲說道:“怎麼不穿鞋子就下地,苦藥喝的還不夠嗎?”

聽他還是關心自己的,秦月蟬的唇角便愉悅的彎起,扯著他的袖子撒嬌道:“我就知道,二師兄是最疼我的!”

朱銘泉彷彿嫌惡一般,將她的手揮落,起身收拾著桌子上擺放的藥瓶,聲音冷冽淡漠。“若無事我便讓青兒給你拿鞋子來,我還有事不方便招待你。”

她絢爛的笑凝固在臉上,半晌都反應不過來,顫抖著嘴唇,“你我何故冷漠如斯?”

聲音是從未有多的蕭瑟,鼻尖微酸,眼睛裡卻不見一絲淚意,如干涸的河床。

司徒澤在一側觀察著,本以為這是師妹跟二師兄之間的誤會不願插手,可見二師兄這般冷硬讓小師妹傷心,卻怎麼都忍不住了。

“師兄何苦傷小師妹的心?”

朱銘泉手下的動作一頓,隨意鬆散挽著的長髮滑落在肩頭,側臉曲線溫潤,就在秦月蟬以為他要回頭時,卻復又忙碌起來,將兩人的話視作枉聞。

“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