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白霜。

他知道原因了，這個小子大概是把白霜當作白羽了。

他當然知道白霜回來了，也知道他參加了宴會，雖然在宴會上，白霜一直躲在角落，不知在想什麼。

其實從得知白霜回來，參加宴會開始，他就知道，白霜一定會來見齊飛的。

這正是他希望的。

他對白霜的感覺有些複雜，確實，一開始的時候，他是將白霜當做白羽的替身，將自己對白羽的思念寄託在白霜的身上。

當年他以為，那便是愛情了。

可是，直到見到齊飛，他才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

他可以和白羽或者白霜同處在一個屋簷下而心情平靜，也可以看著他們離開自己而波瀾不驚，但是，齊飛不行。

他發現，自己只要和齊飛同處在一個空間內，目光就會不由自主的追隨著他，心裡想的也全都是他，全都是想將這個小子抱在懷裡，好好疼愛。

這些在面對白羽和白霜時，是完全沒有過的感覺。

他們兩個就好像自己少年時期期待中的一個理想的戀人的模板，是需要供起來的，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或者說，其實那是少年時期他對自己缺少的而又希望能夠擁有的一些特質的組合而已，是少年時對不完美的自己的一種彌補。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在西黎看到齊飛哭紅了眼睛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找到了另一半，心中的缺憾，完全被填滿了。

那天，他一直觀察著齊飛，直到從商場出來，這個小子打雪仗，沒頭沒腦的將雪球扔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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