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陳旗一陣無語,「我什麼時候教你挖坑給自己跳?」
江瑾舟笑笑,那表情滿滿的「賞你一個『教』字,你還真把自己當老師了」的蔑視。
「……」
「賣慘難道不是你教的。」
「……?」
賣什麼慘?
陳旗還想說些什麼,無意間瞥見圍欄邊上的一團白色,立刻把話頭嚥了下去。
他往前多走了幾步,答案隨之確定幾分,「欸你看右前方那人是不是沈蘇溪?」
江瑾舟立即看過去,頓了幾秒,然後對陳旗說:「你先走。」
陳旗:「?」
他就這麼見不得人?
陳旗面帶幽怨地睨了眼這長著一顆碩大戀愛腦的塑膠兄弟,認命地朝另一方向而去。
江瑾舟在原地停留了會,才重新抬腳。
沈蘇溪會出現在這裡,他並不覺得意外。他進警局這事,在越城的上流圈子已經傳開。
秦宓作為秦威海的女兒,又在和「glare」有合作關係的雜誌社工作,自然聽說了這件事,而她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轉告沈蘇溪。
正因為料定了這事,他才會藉此機會讓監控派上用場。
他承認,自從他確定了沈蘇溪的心意後,自己就變得越來越貪心。
想要她再多愛他一點。
腳步聲由遠及近。
似是有所預感,沈蘇溪回頭看去,眼底的光一瞬間亮堂起來,蒼白到看不出血色的臉跟著重煥活力。
江瑾舟的視線卻在慢慢凝固。
沈蘇溪在他面前幾乎都是精緻考究的,很少像今天這樣不修邊幅,大衣紐扣錯開一排,下身潦草地搭著睡褲拖鞋。
察覺到他不斷下滑的視線,沈蘇溪跟著低頭看去,隨即倒吸一口涼氣,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
所以她是帶著這副鬼樣子跑了幾公里嗎?
網友們說得不錯,愛情果然能讓人失智。
她嘴唇微張,定了幾秒後,又閉了回去,一副被自己丑到心梗的悲慼模樣。
剛把臉別過去,身側傳來男人的聲音,「吃飯了嗎?」
沈蘇溪轉過來,撇嘴回給他一個「我連褲子都來不及換,還能擠出時間吃飯嗎」的表情。
江瑾舟抿了抿唇,說:「先吃飯,」他微頓,「有什麼事,吃完再說。」
沈蘇溪沒應他,說實話她現在是一點胃口都沒。
不光是因為他這一遭經歷,更主要的還是就自己現在這副挫樣,繼續在大街上晃蕩,要是遇到熟人,那她這精緻美艷的形象還不得毀於一旦?
哦,不對,是已經毀了。
江瑾舟覷著她的表情,短短几秒鐘就從「我這盛世美顏終究被人間這情情愛愛玷汙了」、「還吃?你怎麼不把我睡褲拖鞋吃了呢?」變成「算了還是吃吧,既然都已經委屈了這張臉,可不能再委屈自己的胃。」
「……」
秦宓的形容不假,沈蘇溪確實有種能將悲情發展成喜劇的魔力。
讓人心裡的鬱結疏解不少。
沈蘇溪自然不知道他已經在心裡把她當成了卓別林二代,摸了摸後頸,勉強地應下,「行吧,就先吃飯。」
她掃視一圈,見還沒人往這邊看,頓時把腰背一直,邁著筆挺的正步,頗有種「只要我夠自然,就沒人注意到我」的磊落坦蕩。
江瑾舟忍著笑,在後面跟上。
不知想到什麼,陳旗忽然轉過身,看著前面兩人相隔數米的距離,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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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蘇溪去了經常光顧的那家麵館,離警局不過幾百米,穿過一個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