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負面情緒也確實因此平復不少。
但道歉的話她一時又說不出口。
沉默半晌後,試圖用美色轉移他的注意力,「阿舟,你能不能親我一下?」
「……」
江瑾舟起身半蹲在她面前,將嘴唇貼過去。
大概是之前哭得太兇了,在他的唇離開後,沈蘇溪猛地打了個嗝。
聲音還挺響。
沈蘇溪:「……」
江瑾舟很給面子地擺出了一副「我什麼都沒聽到」的表情。
「……」
沈蘇溪:「你還是再親一下吧。」
江瑾舟:「……」
-
當晚,江瑾舟便開車將沈蘇溪和沈清送回北城。
自己住回酒店。
半夜,沈蘇溪起來上廁所,聽見衛生間傳來悶悶的聲響。
她走過去,那動靜大了幾分,哭聲也變得明朗起來。
她倏地愣住。
很久以前,她就覺得沈清太寂寞了。
所以,她經常對她說:「媽,你找個人好好陪你吧。」
可沈清總是回她:「不了。」
「為什麼?」
這次沈清沒有回答她。
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沈清沒有說出口的答案會是什麼。
但現在她懂了。
她的母親甘願獨自一人,跨過這漫長又艱難的二十餘年的理由。
——「因為我太愛你爸爸了。」
-
江瑾舟還有工作要處理,打算兩天後回越城。
年底,書店有很多事情需要沈蘇溪回去處理,但她一想起沈清壓抑的哭聲,怎麼也放不下心。
沈蘇溪:「我想在這裡多陪陪我媽。」
江瑾舟理解她的決定,「那你等我些時間。」
沈蘇溪覺得他話裡還有別的意思,但也沒有多問。
病怏怏地過了三天異地戀的生活後,沈清實在看不慣她這副性冷淡的模樣,轉給她一筆錢,讓她哪暖和去哪待著。
平白得了一大筆錢,沈蘇溪的鬱悶稍微緩和幾分。
但總歸還是不太舒暢。
秉著「我不痛快,誰也別想痛快」的心態,天天跑到何家,也不管何良願不願意,非要給他輔導寒假作業。
有高材生免費替自家兔崽子輔導吊車尾的功課,何母自然喜聞樂見。
期間,何良投訴過多回:「蘇溪姐的教學態度不端正!」
何母當他說瞎話,給了他一腦瓜,「再誹謗一句,我替你蘇溪姐寄律師函給你了。」
何良:「……」
這點何良倒沒撒謊。
沈蘇溪每隔幾分鐘看一眼手機,明顯心不在焉,一加一都能被她算成零。
沈蘇溪手指在鍵盤上停了很久,忽然將手機反扣在桌面上。
啪的一聲,嚇了何良一跳。
他仔細想了想,她這狀態,似乎是從姐夫離開北城後才出現的。
何良頓時福至心靈,給她指了條明路,「你要是實在想姐夫,就回越城見他唄。談個戀愛怎麼扭扭捏捏的,平時揍人倒是挺爽快的。」
沈蘇溪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先爽快地揍了他一拳,然後拿出通話記錄給他看。
何良還沒看清,她就把螢幕掐滅了。
「是你姐夫他纏著我不放。我一小時不接他電話,他就當我死了一樣。我又不是那種遊手好閒的人,他老打來我也是很困擾的。」
「……」
何良聽著有些不對勁,還沒想明白,就聽見親媽在樓下呼喚他。
秉著「寧可浪費一分鐘,也絕不多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