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伯爵與艾瑞克就帶著他們的小公主回到了基督山島上,為他們復仇的最後一站——巴黎——做一些最後的佈置。
馬瑟夫伯爵夫人
三個月時間轉瞬即逝。
轉眼就到了伯爵與阿爾培約定的那個時候:五月二十一日的早晨。
這裡有這麼幾個年輕人,他們聚在馬瑟夫子爵的住處,一邊等著開席,一邊諷刺主人妄想中的那個殭屍貴客。不過,當十點半的鐘聲敲響之後,這幾個人親身經歷了一場前所未見的奇妙早餐。
於是,基督山伯爵,作為一個第一次踏入巴黎上流社會圈子的人,相信沒有人會比他做得更好了。
這整個的聚會時間,除了中間一小段關於馬瑟夫子爵與鄧格拉斯小姐的婚事,幾乎其餘的所有話題全部都是圍繞著基督山伯爵的。
在不到兩個小時的交談中,他為在座的客人們展示了他的金蓋翡翠鏤空藥盒——就是當初拿來裝盛香料的那一大塊翡翠。伯爵要的是震撼的效果,於是更加誇張的說出了他本人有數塊相同的東西;雖然去過緬甸之後伯爵和艾瑞克都不會把這個小東西當成什麼特別值錢的玩意,不過對於遠離東方的巴黎眾人來說,這可就算是相當大的手筆了。
如果這還不算什麼,那麼阿爾培·馬瑟夫子爵在義大利的歷險經歷,就更足以在座的幾人面面相窺得了。
除了這些之外,伯爵還不經意的提到了自己的某些怪癖、手下那些能幹到誇張的僕從們,以及和諧美好的家庭和美麗溫柔的女兒。於是等到客人們離開的時候,已經沒人能反駁馬瑟夫子爵之前對此人下的定義了。
年僅三十的夏多·勒諾伯爵雖然剛經歷過阿爾及利亞的歷險,還是覺得這個基督山伯爵十分傳奇;而沾染了官方的嚴肅,視一切歷險為荒謬話本的內務部長私人秘書——呂西安·狄佈雷,震驚的承認他沒見過比這個人派頭更大的人物了;最奇妙的是波香——作為報館的編 輯,他簡直迫不及待的要將這天早晨聽到的一切整理發稿了。
當然,這裡還有一位伯爵的舊識:馬賽摩萊爾父子公司,摩萊爾先生的兒子——馬西米蘭·摩萊爾。或者不如說是伯爵恩人的兒子,如果這樣說能讓各位記憶更加深刻的話——夏多·勒諾伯爵詳細的講述了這個阿爾及利亞騎兵上尉有一顆高貴之心,這讓伯爵相當欣慰,並藉機與摩萊爾商定了一個私人的拜訪。
不管怎麼說,基督山伯爵在巴黎第一次登場就取得了一種驚豔絕倫的效果,相信隨著這幾位活躍青年的宣傳,整個巴黎都會為他而沸騰起來。
但是這是之後的事情了。
用過這頓相當費時的早餐,眾人紛紛告辭離去,只留下了伯爵本人,以及想要給父母介紹自己恩人的馬瑟夫子爵。
“子爵先生,我的好友鄧肯子爵拜託我向您鄭重的道歉——他本人由於一些急於處理的事務,必須滯留在西班牙,未能按時趕到巴黎來赴約。預計雅克將會在今天傍晚或明天清晨趕到巴黎,他表示他本人將會親自登門拜訪以示歉意。”
阿爾培語氣輕快的說道:“為什麼要道歉呢?我能理解子爵先生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畢竟我見過的實業家們也是整天忙忙碌碌的;而我本人,您知道,卻還不必經歷這些煩心的事情所以閒的很呢。”
他領著伯爵往他的藝術工作室走去:“我的時間很多,而您二位卻很忙,所以我完全能理解子爵先生的處境。請跟他說不必特意過來賠禮了,過幾天我會登門拜訪的。”
伯爵微笑著說道:“您太好了,子爵閣下。那麼,這是您的畫室嗎?”
伯爵與阿爾培在這間放置著子爵收藏品的房間裡一樣一樣的看過去。他到過很多地方,不論是威尼斯的玻璃製品、中東的木櫃、印度的織物、中國的瓷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