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親人面對的是怎麼樣的悲慘結局,而是滿臉喜悅的走到了院子後門那裡,與前來此地幽會的馬西米蘭相見。
花園裡那場談話
星期六很快就到了。
正式進入七月,巴黎的氣候炎熱極了。在這種日子裡人們如果沒有外出度假,也是在家裡懶懶的並不願意外出。然而馬瑟夫府上要舉辦舞會,還是吸引了留在巴黎的所有人來參加——不是因為伯爵本人的地位特殊,僅是為了伯爵夫人的品味值得推崇,大家總是能在伯爵家的舞會上上看到一些平時不常見到的新鮮東西。
艾瑞克和伯爵只是按照平時的習慣,穿著式樣簡單的服飾,並沒有用太多花俏的裝飾品來陪襯。當然,以這兩個人現在的資產來說,身上的燕尾服雖然樣式簡單,但是那種收斂著華貴的少見面料,與巧手匠人們的精心剪裁,足以讓人知道這兩套衣服的價值不菲了。
艾瑞克對伯爵保證過的話還是相信的,但是他還是多了個心眼,讓盧卡準備的這兩套衣服非常相像,連裝飾的懷錶鏈、袖釦以及前襟的紐扣都是一摸一樣的,只不過他自己穿的是灰黑色的,而伯爵的則是純正的黑色。
伯爵實際上對他的那些小動作了如指掌,其實艾瑞克那種為了伯爵而緊張的樣子卻只會讓他高興。
這兩個人的到來引起了眾人持續的議論。自從阿都爾那場前所未聞的奢華晚宴之後,參與了晚宴的幾個人已經在各種場合裡詳細的講述過那次奇妙的體驗,於是整個巴黎都見識到了這個異鄉人以及他朋友的富有程度。
之前維爾福的調查工作也不算是毫無意義,最起碼,在人們談論這兩個焦點人物的時候,對他們的那些財產來源有了更深入的瞭解;而不是去相信傳言說的那樣,這個神秘的伯爵是在阿拉伯遇到了神燈精靈了。
美茜蒂斯帶著開朗的笑容等待著,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伯爵只是很謹慎的與美茜蒂斯欠了欠身算作招呼。當他發現艾瑞克也在小心的打量著他與美茜蒂斯的互動時,伯爵很自得的微笑了一下。
兩人沒有精力去分析馬瑟夫夫人是否猜到了什麼,因為他們正前方不遠處就是馬西米蘭與阿爾培,看樣子似乎是馬瑟夫子爵在向維爾福夫人介紹那個年青的上尉,但是維爾福夫人說了句什麼就很快的離開了。
伯爵帶著微笑拍上了小摩萊爾的肩膀,說道:“親愛的馬西米蘭,”他轉向看到他們高興不已的阿爾培,點了點頭說,“您二位晚上好。”
“兩位先生們,歡迎來到馬瑟夫府。您們見過家母了嗎?”
艾瑞克笑著說道:“是的,但我們還沒見過伯爵先生。”
“哦,”阿爾培四下打量了一下,“看起來家父正在與人討論政治呢。”
幾個人開始閒聊起來。艾瑞克最不善於這種社交場合,所以大多數時候他都是隻聽不說的,但是似乎今天不容許他默默的傾聽了。
伯爵與馬西米蘭漸漸的將話題轉向別處,兩個人談論的津津有味,阿爾培卻突然拉住艾瑞克的手肘,小聲的央求道:“我親愛的子爵先生,您能否陪我去與幾位夫人說會話?”
艾瑞克詫異的笑道:“我的先生,您這是怎麼了?”他不在意的掃過周圍的夫人小姐們,發現有一位金髮碧眼的嫵媚夫人帶著不尋常的熱切緊盯著阿爾培。艾瑞克挑起眉毛,很不厚道的思考了一下貴婦人們的貞潔與愛情之間的矛盾,壞笑的看著阿爾培並不說話。
那個年輕人愣了一下,馬上猜出了子爵先生那種齷齪的聯想。這可愛的青年脹紅了臉頰,小聲的哀嚎著:“我的上帝啊,不是您所想象的那樣!”
阿爾培臉色難看的的解釋道:“因為卡凡爾康德子爵,我本人免除了一樁並不受期待的婚約。但是您知道,這種在我看來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