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鄧格拉斯的資產經過幾次縮水,已經很不剩下多少了,即使他手上有一些流動資金,屬於他自己的財產實際上也只剩下幾百萬而已;但是假裝成安德里的貝尼臺多並不知情——這個騙子雖然聰明,但是畢竟沒見識過這些太專業的東西。
安德里乍一聽見鄧格拉斯如此富有驚喜非常,馬上就開始算計起自己能從‘岳父’手中撈得多少了。
安德里挪動了一下,將咖啡杯從手邊推到了桌子一頭,臉上露出一種他自認為很矜持的微笑著說道:“我的父親的確非常富有,但是您也清楚,父親的前畢竟是他自己的東西,而我本人並沒有什麼財產——家父不過許諾給我三百萬而已。”
鄧格拉斯實際上已經非常著急了,他急切的需要一筆資金將他的投機生意盤活;聽到安德里明確的承認了他的資產,這位‘岳父大人’立刻開始計算這筆錢要怎樣投機,才能把自己虧掉的錢賺回來了。
安德里想要更確切的瞭解他‘岳父’的財力,所以做出了一副求教的語氣,恭敬地問道:“所以您大概可以瞭解,我本人也是極為需要向您這樣經驗豐富的人問我引路的。那麼您是否能仔細的說一下,您所說的到底是什麼生意呢?”
鄧格拉斯微笑著,用蠱惑的語氣緩慢的說道:“真的,這種新的投資方式在歐洲還剛剛興起,但是在美洲人們早就開始利用這個賺錢了。也許您還沒聽說過,我說的就是投資鐵路。就我現在的本金,每年的利潤最起碼能夠達到一千萬。”
安德里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絲不自在,他勉強的笑了笑,說道:“那麼讓我先恭喜您,看來您的生意的確會越來越好的。”
鄧格拉斯假惺惺的笑道:“你看,這樁新鮮產業在巴黎沒幾個人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投入資金,利潤是最大的。”
他看著面前為他帶來財源的‘女婿’,誠懇的說道:“我的孩子,你的父親既然給你一筆本金,為什麼不把這錢拿給我投資呢?說實在的,我預計給我的女兒五十萬裡弗的嫁妝,但是,”鄧格拉斯做出一副擔憂的姿態說道,“但是你大概也能瞭解,女人們總是喜歡亂花錢的,尤其是結了婚的女人,每年花在化妝品上的錢就有兩三千;而你們年輕人總是要等到手頭開始拮据了,才想得起掙錢來。”
銀行家盡力用他醜陋的面孔做出一副親切的表情來:“但是既然你們是我最親愛的孩子,我又怎麼能看著你們受苦呢?我想過了,你們倆個的財產加在一起有三百五十萬,除去生活上需要的那一部分——姑且算作50萬吧,誰知到你們一年根本花不完這麼多——其他的資金如果投資在鐵路上,每年會為你們帶來起碼一百五十萬的利潤!”
安德里算是聽懂了這位‘岳父’到底在說些什麼了,但是他同時也更加不舒服了。這個小子在聽說自己能拿到一筆三百萬的資金之後,已經打算好了要怎麼花掉這些錢,他可從來沒想過要拿去做什麼投資。
何況,他與那個假的卡凡爾康德上校也互相透露過情況,他們不知道到底是誰花這麼大本錢讓他們來扮演這個角色,更不知道這謊言什麼時候會被戳破了。在這種情況下,能拿在自己手裡的錢才是真的,其他什麼都是沒用的,所以他真的對這個提議很不情願。
安德里一臉遺憾的說道:“您這麼為我們著想真是太好了,但是我畢竟不瞭解您說的那個產業;而且,三百五十萬的利息就足夠我們生活了,也沒有必要在進行什麼投資吧?”
那銀行家絲毫不氣餒:“我的孩子,難道我會害你們嗎?要知道年輕人們花起錢來實在是停不下來的,我也經歷過這種時期啊;但是你總要為我的女兒考慮考慮啊。歐琴妮長到現在的年紀,一直過的都是極為奢侈的生活……”
“雖然我不向你父親那麼富有,但是對於自己唯一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