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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她生姐弟倆花了一大筆錢,姐弟倆沒了的那晚,她身體暖洋洋,被暖橘色的光包圍,沒有痛苦,也沒有呼吸不順,就是來了一群穿白大褂的人,走了,又來了一批穿白大褂的人,不停地喊她,她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後來她睡了一覺,醒來,她躺在市醫院。

後來她才知道她從鎮衛生所轉到縣醫院又轉到市醫院,駱謙在她身上花了接近兩千塊錢,所有人沒有想到在她不上工的情況下,駱謙能攢這麼錢。

外人說駱謙不厚道,本家親戚對駱謙也有怨言,埋怨駱謙有賺錢的門道不帶他們。

後來,那幾個手腳骯髒的木匠被駱謙打傷,幾位輩分高的族親和公公跑關係,試圖用錢擺平,二十來個嫉恨駱謙的本家親戚橫插一腳,挑唆木匠親人獅子大開口,他們家還不得不答應,花了一大筆錢才擺平這件事。

被燒死人的家人明知道是混子放火,不配合公安就罷了,還胡攪蠻纏幹擾公安查案,吃死駱謙。還有上面那些思想不正的本家親戚搗亂,幫幾個混子做假證,最後公安啥證據都沒有找到,成了沒有結果的案子,死者家人著急忙慌問駱謙要錢,張口就要兩萬。

駱謙提出蓋房子,李謠想起了接近兩千塊錢引起的一系列事情。

第006章

歸根結底還是暴露了家底,

低估了人的嫉妒心。

已經吃過一次教訓,這回她家要吸取教訓,不能太出風頭,更不能暴露家底,要悶聲致富。

「宅基地申請下來,先放在那裡。等等看誰家要起新房,你去跟人商量一道買磚瓦。我想幾家人合夥買磚瓦,買的多,可以講講價錢。」李謠記得大隊支書、村長,從部隊退下來的駱梅旭在分完地沒多久起的新房。

他們開啟了每間房子都有一扇朝外的門,一扇兩開式的窗,房子裡打上水泥地板,牆上糊白石灰的潮流。

不過這個潮流八幾年之後才在村子裡流行。

為啥,沒錢唄。

門和兩開式窗戶在同一面牆上,那面牆得有多寬,快抵得上人家兩間房子了。

她家中規中矩起房子,混跡在三家之中,不僅不惹人說『有賺錢的門道不跟我們說,不把我們當作親戚』,還會讓人調侃『駱謙,你不行,同樣起新房,你看看那三家,再看看你家,醜不醜』。

磚窯那頭有人欠他一個人情,他去買磚,那邊肯定收他最低價。

如果他和人合夥買磚,那邊開了最低價,和他一起去的同伴萬一說漏了嘴,這事兒處理不好,稍有不慎牽扯出被磚窯那邊壓下來的事,那邊擔心發生這種情況,肯定按正常價格賣磚。

駱謙要的就是按正常價格買磚,因為磚窯那邊的便宜不是好佔的,佔了,萬一事情被曝光,他會跟著倒黴。

「嗯,聽你的。」駱謙的掌心燙的厲害,隔著薄被,揉她的腳和腿。

李謠舒服的直哼哼,駱謙一貫如此,她說了或者做了讓他高興的事,他拉著她做快活的事兒。

很快李謠哼哼不起來了,支稜眉梢嘶——嘶——的喊。

她有氣,卻也知道他按壓她的肚子,也是為了她好。但是她剛讓他高興,他就這樣摧(/)殘她,真的好嗎!

駱謙按了十多分鐘停下來,剛想讓李謠睡一會兒,他在旁邊守著姐弟倆,就聽見老母親的聲音:「老四,你爹抓來了兩隻豬兒子,那仨猴子蹲在豬圈外邊看豬兒子,叫不回來……我把雞蛋放進菜廚裡,盛雞蛋的籃子,我拿回去了。」

駱謙聽到他大嫂、二嫂的聲音,接過李謠抹了汗的毛巾,掛到三條腿的木頭掛衣架上:「謠妹,雞蛋算我們跟娘買的,你看怎麼樣?」

李謠眼皮打架,也不知道聽到駱謙的話輕「嗯」一聲,還是無意識「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