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句話。

虎燒天高聲喊道：“巨城主啊！如果人類趁著你我主力坐困法相城之際拿了英靈城，到時候，人族援兵一到，我們又如何戰而勝之？這一次，我們只有這條路可走，不然，我們必敗無疑啊！城主，你信我這一回吧！”

“……”遠遠的，巨無頭嘀咕了一句：“一派胡言。”

可惜，虎燒天聽不見，因為這個聲音，小得只有巨無頭自己聽得見。

……

對虎燒天而言，最長的一夜熬過去了，清晨，張孝恆帶著沒有參與陣法的一千多人回來之後，第一時間步行穿越了法令崖，帶著所有人走到法相城外，深吸了一口氣，暗中動用了靈法虎嘯刺神音：“城裡的餘孽給我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伏空城和英靈城都已經到我手裡了，現在，你們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放下法相城，立刻投降！再重複一遍，放下法相城，立刻投降！再重複一遍……”

巨無頭和虎燒天從城頭往下一看，簡直氣得七竅生煙，張孝恆手中把玩著的，不是英靈和伏空兩城的城主印信是什麼？

巨無頭高聲回罵：“卑鄙的人類，你別高興得太早了，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把法相城送回了我手裡，法相城既然回到我手裡了，你就等著……”

“……”巨無頭說了什麼？虎燒天感覺腦中嗡嗡的，這一刻，他真的是什麼都聽不見了，他甚至感覺自己兩眼一黑，當場就想暈倒算了，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人類的目標不是英靈城，而是英靈城加上伏空城！人家要以一換二！而且他們真的成功了！

但就在暈倒的邊緣，虎燒天腦中忽有一道莫名的靈光一閃而過，這個念頭嚇得虎燒天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那一刻，他的聽覺迴歸了，視覺迴歸了，觸覺也迴歸了……

“等我重整兵馬，回過這口氣來以後，就是你們倒黴的時候了，巨靈族絕不言敗！卑鄙的人類，你們……”虎燒天實在沒興趣聽他說的話了，當事實擺在眼前之後，虎燒天終於冷靜下來了，他聽著巨無頭的叫囂，忽然覺得有些刺耳。

虎燒天忽然失去了興趣，轉身離去，那巨無頭仍在瘋狂地怒罵，但這已經毫無作用了，妖虎族已經敗了，徹底地敗了，還險些敗得莫名其妙……可憐巨無頭還沒意識到，他與自己是唇亡齒寒的關係，他到現在還沉浸在奪回法相城的興奮之中。

巨無頭並不知道，虎燒天剛才下了多大的決心，動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強忍住自己的衝動，對他出手的衝動。

因為那一刻，虎燒天腦中閃過的靈光正是——既然出不去了，這裡不正是現成的一座城池嗎？

然而，虎燒天忍住了，三界秘境的成敗畢竟不能左右玉界的成敗，妖虎族和巨靈族的同盟關係畢竟是從玉界一直延伸到這裡的。

更關鍵的是，三天的交鋒，虎燒天深深地感覺到不對勁，人類的打法太可怕了，他們就像忽然之間換了個種族一樣，明明他們的靈體仍是那樣的孱弱，那樣的亂七八糟，但是他們忽然就變強了？

這不正常，虎燒天決定沉下心來，先看看人類接下來的表現再說，既然英靈和伏空兩城陷落已成事實，那就當妖虎族暫時退出好了。

“巨靈族的匹夫們，勸你們認清事實，不要負隅頑抗，繳械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不然的話，我就要動用最殘酷的酷刑了……嘿？你們不信是吧？來人，上刑具！”

張孝恆跟巨無頭對罵了好一陣之後，忽然做了一件極度喪心病狂的事情，他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在法相城下方架起了燒烤架，拿出野外狩獵來的十幾只靈獸，當眾做起了燒烤！

張孝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也不顧巨無頭瘋狂的唾罵，帶著一群手下唱起了歌兒：“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陣前吃燒烤，呀吃燒烤，咱們吃著，他們看著，看得他們口水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