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也總能偶遇到奇怪的女人,有大臣陪著可以避免女人卻又不得不風雅的作詩,實在是難受,莫不如在太子殿看書。
“這明明是邀功嘛,自己都說是小股盜賊,還說得大義凜然。”鳳離天撇撇嘴,直接把摺子扔到一邊,也不問軒轅錦墨處理辦法,抓起另一本奏摺又開始念。
“天兒,我們出去踏雪吧。”軒轅錦墨突然說道。
“臣近聞瑞雪突降,實乃祥瑞之兆,夫君者……啊?”鳳離天正讀得起勁,突然停下來,低頭看了看腿上的人,也不用確認,直接歡呼一聲,“好啊,我都快悶死了。”隨手扔了手中的摺子就要起身。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帶著大皇子來給您請安。”門外的太監煞風景的突然稟報。
軒轅錦墨皺了皺眉,皇后與皇子前來請安,外面又下著雪,於情於理都該讓他們進來,況且,若是不讓他們進來,便說明對皇后或是大皇子有偏見,繼而會引發一連串的麻煩。但是,坐起身來望著鳳離天,若是天兒不高興,自己事後再解決那些麻煩也無所謂。
鳳離天笑了笑,對門外道:“讓他們進來吧。”說完,按著軒轅錦墨不讓他起身,靠在自己懷裡,蓋好毛毯,霸佔意味十足。
“聽聞皇上今晨龍體欠安,故臣妾便攜皇兒前來問安。”行禮之後,皇后便說明了前來的正當理由,抬頭望向軟踏上的帝王。威嚴的帝王許是身體不爽利,躺在軟榻上不曾起身,淡淡的說了句“勞皇后費心了”便沒了下文,一切都很自然,除了皇上身後的“靠墊”太過刺眼。
“皇叔!”迫於父皇的威壓剛剛敢抬起頭的軒轅安然驚喜的叫出聲來,想要上前親近鳳離天,卻被皇后一把拽住。
“原來鳳王也在。”皇后似乎剛剛看到他,頗沒有誠意的說。
“皇嫂不必多禮。”鳳離天很客氣的請她免禮,儘管皇后並沒有向他行禮。
“皇叔,我們去玩雪好不好?”向來沉穩的大皇子,見到靠山皇叔就忍不住喜形於色。本來在皇上面前如此失禮是不該,但是皇后現在巴不得鳳王離開,好讓她與皇上獨處,自然沒有責怪大皇子,靜靜地等著鳳離天開口。
“好啊,”鳳離天爽快的應下,還不等上官思怡高興,便說道,“麻煩皇嫂先帶著安然去御花園,本王與皇兄片刻就到。”
“胡鬧,皇上怎能……”
“就這麼做,皇后若沒什麼就先退下吧。”
皇上怎能去打雪仗呢?皇后忙出口反駁,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皇上打斷了,只得憤憤的拉著大皇子離去。
“安然現在跟著皇后過嗎?”鳳離天一邊給哥哥穿上厚厚的棉袍一邊問道。
“嗯,上官思怡是個明白人,懂得怎麼做才是對的。”軒轅錦墨給鳳離天扣好領口的盤扣,拉著他向外走去。
推開殿門,殿外的冷風席捲而至,軒轅錦墨微微瑟縮了一下,接過德福遞過來的披風給鳳離天披上,並親手繫著絨毛球的紫色緞帶打了個結。雪白的披風,紫色的領子,將那張精緻的臉映得越發迷人,當年獵雪狐,就是為了在下雪的時候能親手給他披上,今日終於實現了。軒轅錦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鳳離天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住一個紫色毛球,輕輕嗅了嗅:“這上面還留著墨的味道。”嘴角勾起的壞笑顯然是意有所指。
軒轅錦墨一張俊顏刷的一下紅透,咬牙道:“已經清洗過了。”
“我是說有哥哥指尖的味道,墨你想哪兒去了?”鳳離天輕笑著從後面摟住愛人的腰,實則在肚子裡悶笑不已。
“哼!”軒轅錦墨冷哼一聲,向後給他一肘子,不理會喊痛裝可憐的某人,大踏步向御花園走去。
雪還在小片小片的降落,廣闊的御花園被積雪覆蓋,尚未有人踩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