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左右看了看,不如去無酒酒肆?
柳雲鶴知道那間酒肆,通宵營業的,這個時間,也除了那裡還會迎客,只是他奇怪:“秋公子回京不過數日,竟將京都摸得門清,令人佩服!”
“不過是不習慣京都的生活,夜裡無法入眠,出來散步時發現的。”秋月白自然聽得出柳雲鶴話中的諷刺,笑著回道。
柳雲鶴冷冷看了他一眼,負手大步離去,看也沒看在地上痛苦萬分的林月言。
秋月白看了地上的林月言一眼,亦跟了上去。
“二……二爺……”林月言見柳雲鶴走了,想叫住他,可是隻能發出微弱的聲音,眼睜睜看著柳雲鶴消失在月色中,她絕望而又痛苦地爬在了地上,流淚不止。
二爺,我好歹即將成為你的妻子,你竟然如此待我,你好過分!
眾人離去後,街道寧靜得只剩水銀一般鋪瀉下來的月光及在地上痛得打滾的林月言,過了片刻,林月言承受不住劇烈的痛意,暈了過去。
這時,一道黑影從屋簷上飛身而下,落在了林月言身邊,搭上了林月言的脈,過了一會兒,她眸光一沉,憤怒爬滿了一張貌美的臉,向晴竟然這般厲害,研製出連金蠶都無法化解的毒,如果她不來,林月言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此毒和蠱毒的性質相似,會讓林月言痛不欲生,最後全身筋脈爆裂而亡。
丁蜜柚拿出那個小盅,扒開林月眼的嘴,將金蠶放了進去,大約過了一刻鐘,金蠶由口入,卻從鼻子裡鑽了出來,身上的金色變成了暗灰色,顯然是吸出了林月言體內的劇毒。
該死的女人,害得她的金蠶都中了毒!
丁蜜柚將金蠶放回小盅,拿出匕首割破了手指,將血滴入盅裡,金蠶快速吸完了血,身上的暗灰色立即慢慢轉變成金色。
她收好小盅,拽起昏死過去的林月言飛身而去,丟在林家門口後,離開。
黑暗中,一道紫影亦隨之離去。
無酒酒肆,並不是無酒,而且有著整個京都最為齊全的酒種,酒肆老闆名張無酒,千杯不醉,因而眼中無酒。
柳雲鶴和秋月白坐到酒肆,此刻酒鋪並沒有人,張無酒正在打瞌睡,流著口水,做著美夢,卻在柳雲鶴和秋月白坐下來那一刻,突然睜開了眼睛,精神抖擻地走了過來,笑問:“兩位公子要什麼酒?”
“你這裡的桃花釀極其醇厚,我要一壺桃花釀便是。”柳雲鶴道。
秋月白想了想問:“你們這裡最有名的是什麼酒?”
“這位公子可問著我了,我們這裡的每一種酒都有名,沒有最有名,只有客人喜不喜歡口味兒,不過看公子是初次來,我可以介紹你喝十里桂花香!”張無酒笑道。
秋月白挑眉:“是桂花酒?”
“沒錯,就是桂花酒,但此桂花酒非比尋常,公子嘗過便知。”說罷也不管客人同不同意喝,轉身去取了酒來,一壺桃花釀,一壺十里桂花香,分別給倆人倒了一杯,然後對秋月白道:“公子試試。”
秋月白端起酒杯輕輕嗅了嗅,確實有桂花淡淡的香味,但以此就命為十里桂花香,還真是有點浪得虛名了,他輕抿了一口,只覺得甘醇中透著一絲香甜,讓他有想再喝一口的衝動,他便再抿了一口,這一次,香甜中卻透著一絲甘醇,他暗驚,一口飲盡,香甜甘醇同時散開在嘴裡,竟是十分美妙。
“公子認為如何?”張無酒問。
秋月白點點頭:“味道確實特別,可這酒名?”
“公子等會便會知道了。”張無酒笑得神秘,並不多言,上了幾疊花生米和下酒小食後,又去一旁打瞌睡了。
柳雲鶴也喝了杯中的酒,只覺得香醇至極,讓人喝了還想喝,兩人都連著三杯酒下肚,心中的煩悶似乎都散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