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打量了母子三人一眼,長得倒是過眼,特別是那雙孩子,水靈靈的仙童一般,並且與柳雲鶴有幾分相似,心中有些詫異,這不會是柳雲鶴的私生子,帶回來爭家產的吧?同時也知道了,剛剛說她家貔貅是狗的就是這兩個孩子之一。
於是說不出的憤怒,道不明的不滿,冷哼一聲道:“誰是你們奶奶?也不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亂攀親戚!”
兩個孩子立即癟了嘴,看向自己的孃親,不叫奶奶叫什麼嘛?
向晴直起身子,心裡自然不舒服,顯然柳夫人還在為剛剛大寶說她家貔貅是狗的事情生氣,但,門口的擺像本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聖物,孩子這樣說,確實不對,且對方再怎麼說也是柳雲鶴的母親,先不說自己與柳雲鶴能否走在一起,光說柳雲鶴平時對她們母子的照顧,她也不能在他母親面前失了禮數。
她重新堆上笑容,向前一步,又是一禮:“柳夫人見量,稚子年幼,信口胡說,冒犯了夫人家的聖物,向晴在此向夫人賠禮了,望夫人海涵。”
“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孩子沒教好,通常是父母的過錯,你這禮本夫人就受了,只不過冒犯我柳家聖物,豈是如此小禮能揭過的?”柳夫人見她脾氣好,料定是個好拿捏的,要想進柳家的門,還得看她這個做主母的同不同意,看來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聰明,知道討好她,如此,她便要給她一個大大的下馬威才是!
養不教,父之過!
柳雲鶴如同被扇了一巴掌,確實是他的過錯,孩子自出生起,他便沒有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所以,孩子即使做錯了什麼,也是他的錯!
向晴被氣笑了,她還是第一次給人道歉賠禮,竟被人拂了臉面,還連著她和孩子的父親也被人罵了,她起身,眸光閃過一絲犀利,看向面前趾高氣揚的貴婦人:“夫人想要如何賠這個禮?”
“你們母子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暫且饒了你們這一次,否則……”從今以後別想進柳家大門!
向晴眸光一寒,我們倒是可以跪,但是你受得起嗎?
柳雲鶴握住向晴的手,將她護在自己身後,冰冷地看著柳夫人:“童言無忌,母親何必為稚子一句玩笑之語而大動干戈?她們母子是我請來的貴客,還未進門便要遭到母親羞辱,母親這是在打兒子的臉嗎?”
“柳雲鶴,我就是打你的臉又如何?”年氏一手插腰,一手指著柳雲鶴,尖酸刻薄道:“你結交的都是些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這可是我柳家鎮宅辟邪招財的聖物,他眼瞎嗎?竟說成是狗?柳雲鶴你是不是蠢啊?人家在罵你這一屋住的是狗,你還護著她們,你到底是不是柳家的人?”
向晴愣住,眼前的貴婦真的是柳雲鶴的母親嗎?竟然當著外人的面這般辱罵自己的兒子?原來柳雲鶴在柳家過的是這樣的日子,難怪他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她看了看兒子,本來樂呵呵的小臉此刻也是臭臭的冷冷的,面對這樣的人,就算是笑神下凡,也會成為冰仙吧?
柳雲鶴怒極,冷笑著問:“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柳家的人?是不是你的兒子?”
“你當然……”不是我的兒子!
“吵嚷什麼?”柳商及時走了出來,阻斷了年氏的話,狠狠瞪了年氏一眼:“怎麼回事?”
向晴打量了來人一番,見他長得還算高大,肥肥胖胖,挺白淨的,一副富貴像,聽他說話的口氣和作派,應該是柳雲鶴的父親柳商,她鬆開柳雲鶴的手,拉住兩個兒子,並沒有出聲。
年氏氣極敗壞地指著向晴母子道:“柳雲鶴不知道從哪帶來這些不三不四的人,竟指著我們家的鎮宅之物說是狗,妾身氣不過,說了她們幾句,你兒子就跟妾身鬧嚷!”
“稚子年幼,見識淺薄,指物為狗,確實不對,柳夫人乃是南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