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應該是這瓶。”
李老闆一臉驚喜的指著面前酒架上,單獨擺放的一個白瓷瓶裝的酒道。
徐老點點頭,雙眼發光。
“1978的茅臺,1978的茅臺,1978年的茅臺。”徐老重複著唸叨著這句話,眼神裡有著一種迫切感。
老人似在嚮往著什麼。
一種懷念。
相思之情。
又似想起了什麼。
某一年。
某一天。
某一時。
某一秒。
某個時代,想起了某個人,某件事,某個細節,一瞥一笑,酸甜苦辣,悲歡離合。
愛人、親人、朋友、同事,老師、同學、路人。
觸景生情。
它們就像一臺老舊的放映機,在老人的腦海裡回放著。
一眼萬年。
轉眼即逝,一切又彷彿就發生在昨日。
明明看著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
永遠無法再觸及它們。
已經七十幾的徐老,是個有故事的人。
老人取出了自己的老花鏡戴上,又拿出擴大鏡,在酒瓶上照來照去。
從瓶頭,到瓶底,每一處,卻細心的看了個遍。
包括生產日期,到酒瓶蓋子,標籤上面的每一個字,每個色彩,符號,紋路都沒放過。
然後收起擴大鏡,摘下老花鏡,默默的轉身出了門去,啥也沒說。
隨步於老人身後妖豔女子面露尋思之色。
三個光頭大漢依然面無表情,一臉冷漠,似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李老闆不解,又回頭看了酒瓶一眼,不知道什麼情況。
但又不敢問。
徐老坐回了原位,目光又望向水庫,望向對面的山坡上的樹林一聲不吭。
“坐下吧。”
過會兒,老人終於是出聲道。
女子聽話坐下。
腳下一雙白色水晶高跟鞋,在陽光下閃著五彩斑斕的光芒綻放。
她早就站累了,坐下後揉了揉腳。
三個光頭大漢依然立於徐老身邊沒有動。
“小李,你也坐下。”徐老又對李老闆道。
徐佳抬眼望了一眼李老闆,白色眼球很光亮。
李老闆笑著坐下,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徐老說著話,卻是沒有聊那瓶酒的事情。
怕那瓶酒是假的,對方會生氣。
人是他帶過來的,如果酒是假的,那是有連帶責任的。
但為了巴結老者,不得不先下手為強。
一個小時後,張二狗終於從廚房出來,手裡捧著一個紫色托盤
托盤裡頭放著一個乾淨的青瓷盤,裡面是家常做法的紅燒甲魚一道。
很有農家特色。
張二狗把他輕輕放到桌上。
禮貌有了。
幾人圍觀,色香味俱全。
徐老笑著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甲魚肉放到鼻間聞了聞。
張開口,一小塊色香味俱全的甲魚肉入口,小口小口的嚼著,細細品味。
徐佳、李老闆的目光一起望著徐佬,等待著他說一下味道如何。
只是老者啥也沒說,又夾起了一塊放入口中。
吃完,又見二人還沒動筷子。
才道:“別辜負了小張做的美味,你們也嚐嚐?”
二人這才拿起筷子,各自夾了一塊放入口中。
品嚐完,皆是眼前一亮。
“好吃,太好吃了!”李老闆先是忍不住誇讚了一句。
徐佳眨眨眼睛,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