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呢？就放棄了這個天下，只為美人一笑？”

“這天下，無一物比得上她的笑。”抬頭，万俟流觴的目光似乎透過某扇窗戶落在了他心心念唸的小女人身上。

“真的值得？二哥我可知道，三弟曾經的願望，可是一統天下。等到天下盡臣服於你的時候，還怕她會不臣服嗎？”他是失去了天下之後，才得到的美人，所以有些抉擇他依然不明白。

“只怕那個時候，天涯海角早已沒有她。”万俟流觴笑笑。

“什麼意思？”万俟流夜不解。

“沒什麼。她不喜歡那些。”万俟流觴索性換個理由。

“真的值得嗎？二哥倒是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忍看著你收斂所有的光芒跟在她身後東奔西跑，你，生來就該是人上之人。”

“心甘情願。”人上之人嗎？他覺得，未必坐在帝位上的，就是人上之人，現在的他，在任何一位帝王面前，都是讓對方讓步的那個，所以那個位置，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意義。

“只要三弟幸福就好。”

“我很幸福。”從來沒有過的幸福，託某個小女人的福。

“殤。”軟軟的聲音傳入万俟流觴的耳中，万俟流觴一驚，抬頭就看到他房間的窗戶開啟著，龍戰雅正迷迷糊糊地站在床邊。

“雅兒，退後，危險！”

“殤。”龍戰雅嘟著嘴，像是沒聽見万俟流觴的話，竟然爬上了窗戶，像是要跳下來的樣子。

“雅兒！”万俟流觴一驚，運功提氣，三兩步登上牆壁，將已經跳出來的龍戰雅撈進懷裡，腰身一轉，穩穩地落地。

“不是讓你退後嗎？”万俟流觴懊惱地看著還處於迷茫狀態的不聽話的小女人。

“嗯？殤不在。”龍戰雅扁扁嘴，一臉委屈地看著目露兇光的万俟流觴，一副怕怕的樣子。

“怎麼知道我在外面？”脫下自己的外衫罩在小女人身上，万俟流觴放柔了聲音。

“嗯？”龍戰雅茫然地看著万俟流觴，然後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就是知道。”甜甜的聲音，像是一個邀功的孩子。

“下次不許調皮。”無奈地捏了捏龍戰雅的小鼻子，万俟流觴衝万俟流夜點點頭，抱起龍戰雅，隱入黑暗之中。

他的弟弟竟然還是個溫柔的人。万俟流夜是第一次見到万俟流觴如此溫柔的樣子，一時之間還真難以接受万俟流觴形象的改變。不過看樣子，他是真的幸福。也罷。仰頭喝光最後的半壺酒，万俟流夜優哉遊哉地往回走。不知道他家娘子發現他不見了沒？

第一百一十章　憶往昔

“戰雅和流觴呢？”第二天上午，眾人吃完早飯之後，發現龍戰雅和万俟流觴還沒有出現，柳承風不禁疑惑地看向秋霜。

“我怎麼知道，”秋霜沖天翻了個白眼，“我還在找他們兩個呢。”

“不會是還在睡吧？”百里零抬眼往樓上瞅了瞅。

“小姐和姑爺不在房間。”青武搖了搖頭。

“怎麼也沒有看到百里陌和南風月？”亓暘四處看了看，發現失蹤的，多了兩個人。

“不會是跑出去玩了吧？”陶樂樂左看看右看看，撇嘴，一臉不滿。

“怎麼可能？我們還要趕去滄路國呢，他們不會這麼沒輕沒重吧。”赫連曉越說越沒有底氣，龍戰雅、百里陌和南風月三個人本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主，而万俟流觴對龍戰雅又是千依百順，出去玩似乎也不無可能啊。

“那可不一定。”万俟流夜回想著昨夜的情景，搖著摺扇美滋滋的。

“就當是休息一天吧。”墨嵐保持著溫柔的笑容，拉起秋霜往外走。

“去哪？”秋霜倒是沒有反抗，只是疑惑不解。

“逛街去。”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