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他就抬抬手放過去了,可既然是和阿蘿有關,他少不得替人把仇好好報了!再說了,那兩個吐蕃人可不是他此行最大的目標?
此時,姚元之把一杯酒灌進旁邊一個姬人口中,又用嘴含住了人家剝好的一個葡萄,笑著在那美姬耳邊嘟囓了幾句。偏生這**坦然得很,沒有一丁點做作地樣子。
李賢見狀不禁推翻了心中的猜測,這姚元之不過十五六歲就如此作派,長大後真是不得了。看這傢伙的模樣,估計不太像是那位日後以善於玩弄權術著稱的名相姚崇。他正暗歎自己胡思亂想,外頭忽然跌跌撞撞衝進來一個僕人,上氣不接下氣地嚷嚷了開來。
“不好了,不好了!萬年……萬年
幫差役把門口團團圍住,說是得報我們這裡有人恣意
這句話一出,劉任達三人頓時喜出望外,而富薩爾倫布知則一下子呆了,至於李賢和姚元之卻仍舊沒事人似的在那裡說笑。李賢是心裡有底,所以對於姚元之地舉止,他心中頗覺得訝異——不管姚家在當地是否大族,在長安城中傷人,一個不好就會連累家裡,所以,這傢伙要麼是神經大條到無可救藥,要麼就是還有脫身之道。
很快,一個捕頭模樣的漢子便帶著一群差役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地大聲嚷嚷道:“吳大人得報有人行兇傷人,特遣某等前來察看!”
劉任達平白無故捱了一頓痛打,此時見有官府中人上門,連忙指著姚元之和李賢,怒氣衝衝地道:“我們三人好生生地在這裡喝酒,卻遭他們倆無故痛毆,簡直是罔顧王法!倘若不信,此地地兩位主人和這些侍女便是見證!”
那捕頭聽了這話,立馬點點頭道:“天子腳下怎可沒有王法,確實可惡!”
李賢見那差役裝模作樣,正在心中暗笑的當口,姚元之忽然輕蔑地冷笑道:“無故痛毆?要不是你無緣無故拿杯子砸我,我吃飽了撐著,打你這個襄州刺史的女婿……不,是未來女婿作甚?倒是兩位主人……”
他轉頭看著富薩爾和倫布知,旋即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兩位應該看得清清楚楚,究竟是誰先動了手!”
他刻意加重了動手兩個字地語氣,又對旁邊的幾個侍女眨了眨眼睛:“我爹可是曾經當過帯�荻級劍�皇悄侵秩似酚旨�榷窳櫻�皇敲�胖�筧捶塹妹俺涿�牛�踔斂幌Щ倭嘶樵嫉募一錚�趺椿崛鞝嗣揮屑醫蹋俊�
這小子真是會顛倒黑白,拉起虎皮做大旗!姚元之確實沒有先動手,但這動口卻是在先,充分貫徹了君子先動口再動手的真理。
李賢見那邊的劉任達氣得直髮抖,不覺莞爾一笑,隨即把目光轉向富薩爾和倫布知。倘若他事先沒有安排,就得看這兩位的供詞了。正如他意料的那樣,面對一個刺史的準女婿和一個都督的兒子,兩人進退兩難,但最後還是附和了姚元之的說法。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僅僅是中原適用,對於吐蕃人更加適用,何況劉任達這個女婿還只是八字沒一撇,所以,姚元之的身份自然比劉任達貴重些。
而主人這麼一表態,幾個侍女哪裡會不領顏色,紛紛表示是劉任達先砸杯子傷人,才會引得姚元之動手,如此一來,劉任達三人頓時氣得直跳腳。
眼看事情一時無法平息,富薩爾和倫布知趕緊把捕頭拉到一邊,剛說出銀錢的許諾,那捕頭便忽然甩開了他們。
“既然你們都各自有道理,有什麼話先回縣衙再說!吳大人一向秉公辦案,絕對不會冤屈了任何一個人!”
事已至此,儘管富薩爾倫布知再不情願,也不得不跑一趟萬年縣衙。兩人不是不想用其他法子推搪抑或是乾脆逃走,但長安城不比其他城郭,他們能夠有這樣一個隱藏身份頗為不易,因此心裡還存著一份僥倖。至於劉任達三人氣急敗壞之下,更是不會拒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