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眼鏡男走向隔壁。
站在門前,眼鏡男似乎猶豫了一下,接著下定決心一般推開門——結果門一開啟,裡面就立刻撲鼻而來一陣腐爛、刺鼻的腥臭味兒。我猜測有人死在裡面,而下一秒,我就聽見走在我前面的眼鏡男含著哭腔的大喊了一聲:“不,濤濤!”
我一不小心聽成了套套。該死的,看美劇看得越來越不純潔了。
我探頭往房間裡看過去,就看見眼鏡男跪在地上哭,而他的前面是一個腐爛了不知多少天的男孩兒,大概十一、二歲的樣子……可能是他的兒子?
我乾巴巴地說了一句:“節哀順變。”
後來我和他一起,把他兒子埋到院子裡,豎起來了一個小木板,就算是碑了。不過男人並沒有在上面寫什麼名字啊、生辰年月什麼的,不知道為嘛。
我們在眼睛那家裡搜刮了一些東西,我還拿了他家的筆記本和平板電腦,雖然現在沒有電了,但至少這兩臺的電還沒有用完,能玩兒一會兒單機遊戲也好呀——就算是掃雷我也認了。所以我便帶了回去。而主要拿食物和蠟燭、鍋碗等用具的男人,看我拿這些沒用的,似乎無奈的瞅了我一眼,但還是什麼也沒說。我有些失望,覺得就算他吐槽我也比什麼都不說有趣,畢竟這樣太無聊了。
而最後,男人忽然嘆口氣對著我說:“我還有幾個充電寶,要不要給你帶回去?”
我高興的歡呼一聲,對著他說:“你去拿、你去拿!”
最後男人搜刮了一下家裡的充電寶,我驚訝的發現,竟然有六、七個!男人尷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對我說:“我……我老婆喜歡買這個。”
我撇撇嘴。成家的男人最討厭了。
帶著一大堆戰利品,我開著車和眼鏡難忘我的圖書館前進。期間,眼鏡男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轉頭對著我說:“你,你的名字叫什麼?我叫崔鋮。”
“cheng?哪個cheng?”我瞅了他一眼,然後說:“我叫蘇婉,你可以叫我小婉,或者飯碗,亦或是婉婉都行,隨便哪個你愛叫。”
“那……那就婉婉吧。”崔鋮似乎對我的稱呼猶豫了一下,然後又對著我說:“我的鋮,是金字旁加個成語的成,崔鋮。”
我點了點頭說:“我的婉是溫婉的婉,可別真當飯碗的碗了。”
崔鋮笑了笑,靦腆地說:“怎麼會誤會呢?哪有人給女孩子用飯碗的碗起名字。”
“這可不一定。”我隨口一答,崔鋮笑了笑沒說話,不過顯然是不和我計較。這個老男人似乎有一種意外的包容感——當然,也可以說是“老媽子”的感覺。
再回去的時候途徑一家眼鏡店,我忽然想起來崔鋮的眼鏡碎了,而我大概也應該多收集幾副眼鏡備用,否則壞掉了,我就啥都看不見了。所以我停下車,對著崔鋮說:“咱們去淘幾副眼鏡吧?要不以後壞了,咱倆就都成睜眼瞎了。”
崔鋮看了一眼我臉上的眼鏡,點了點頭。
我先是四處看看,看見周圍都沒有喪屍,這才開啟車門,拿起大砍刀走下車。崔鋮似乎遲疑了一下,然後隨手從我的車上拿起一個棒球棍,跟著我一起下車了。我有些不贊同的對他說:“不如你在車裡等我吧?萬一有喪屍的話,我自己還跑得快一點。”
但崔鋮卻搖頭說:“你一個女孩子,我總是有點兒不放心的。”
我心裡想著:那剛才我在你家門口,一個人對付兩個喪屍的時候你怎麼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