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如果我們不出去幹活,也差不多了。”
韓金思索著開口道,“就是這種條件住兩個月艱苦了一些。”
說著他的臉上露了一些無奈的笑容。
“先住兩天休息一下,把精神養好。”
我點頭道,“我點個外賣吧……”
剛說完,問我就沉默了。
我的手機沒了,韓金也沒有手機。
這年頭電話號碼也要身份證,就是說,點外賣……也不現實……
我感覺我真的變成了一個進城打工的民工……
“算了吧,咱們自己帶一點,正好看看鶴州東部的情況。”
韓金說著靠在窗戶邊上點燃了一支菸,“真沒想到自己還會住在這種地方。”
“下去看看吧,說不定會還能有什麼發現。”
我思索著開口道,“總不能在這兒悶兩個月吧?”
“確實,悶兩個月,房東都要懷疑了。”
韓金點頭道,“可是咱們著臉……風險有點大啊。”
“貼上鬍子。”
我說著,從行李箱裡面找出了那個堂口老闆給我們準備的偽裝物品。
除了鬍子,還有一些能夠緊緊貼在臉上的東西。
只要不是什麼劇烈運動,基本不會掉下來。
這些東西應該夠我們偽裝——至少我是這麼覺得。
沒過多久,我和韓金做好了偽裝,出門打算逛逛。
我打算在這片地方看看,順道找點零工做,至少有個“進城打工”的樣子做。
從巷子裡面走出來,外面倒是完全不一樣的景象。
“我們去換一套衣服吧。”
我看了看韓金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笑了起來。
這麼風塵僕僕的,確實不太好。
重新上樓把現在穿著的衣服換洗,我們換了另外的衣服出去。
雖然寒風凜冽,可絲毫沒有改變路上人們的熱情。
我們在便利店買了水,就開始朝著北邊的一條街走。
我依稀記得,這個靠近北部港口,有一條街,是劉青忠的。
只不過在劉青忠被抓以後,整條街,就收歸官方來管理了。
後來可能被趙天賜收下來了吧——後來的事情我不清楚。
我們找了一家麵館吃了點面,填飽肚子。
“得想個辦法賺錢。”
吃麵的時候,我說著看向韓金,他確實一副我腦子壞掉的表情。
別人是演戲,我好像在假戲真做。
確實這連個月不用這麼認真,不過這樣也沒法在趙天賜的地盤裡面瞭解到一些資訊。
“根據最新的訊息,富民花鳥的堂口老闆,沈凡,已經失蹤多日,現在依然杳無音訊。”
“治安管理處只能預設他死亡。”
“沈凡的追悼會,將在後天的下午舉行……”
電視放著這些新聞,在我看來有些可笑。
我這算是活出殯了麼?
不過他們也是實在的。
一般失聯兩天多就可以認為死亡。
他們整整拖了七八天才讓我“確認死亡”。
電視裡面,無論是陳橙,還是蘇雨,他們都哭的撕心裂肺。
這倒是讓我動了一些惻隱之心——找個時間回去看看,至少告訴他們我沒事。
不過我倒是在電視裡看到了一個“陌生人”——張確。
他在陳橙和蘇雨身邊不斷幫忙安慰。
從他的眼神裡,我感覺到,一種“計劃”。
孫錄龍是吧張確帶來幫我的——故意的。
否則張確不會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