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如往常一樣前往堂口。 沒想到還未開門,陶榮華就帶著新任掌堂在我門口站好了。 “陶總,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我裝作無事發生,一臉微笑主動上前攀談。 他還能為了什麼?不就是那把漢劍麼? “感覺你做生意做得不錯,我也來觀摩一下。” 陶榮華笑著開口,“聽我的新任掌堂說,之前,你來我堂口取經了?” “是啊,陶榮的名聲大,我這個做晚輩的自然得學習。” 我跟著陶榮華“打太極”,就等著他切入正題,“陶總,請!” 開店之後,陳橙到掌堂位置上忙碌起來。 我則是帶著陶榮華上了二樓。 “你去學習下,去吧。” 陶榮華支開他手下後,單獨和我坐在桌前。 “這是隔音玻璃,下面聽不到。” 我露出了厭惡的表情,陶榮華也“原形畢露”,“你有什麼事情,直說吧。” “沈老闆,你偷了我的東西。” “這可是大忌,你這堂口是不打算開下去了?” 陶榮華的聲音雖然溫和,但語氣中“刀鋒畢現”,彷彿下一秒就要將我萬箭穿心。 “陶總,拿了入刑的東西,竟然還打算買,你的堂口,是不是也不打算開下去了?” 我絲毫不讓,冷冷開口,“退一步說,你讓人偷了我的畫,你也犯了大忌!” “你哪隻眼睛看到的?證據呢?” 陶榮華直接賴掉,撂下狠話,“我們的東西都是正規來源,你要說我偷的,那就拿出證據!” “好,那你的證據呢?”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你的東西?” 我有樣學樣,直接反擊。 “我有監控,看到你偷東西了!” “這麼重要的貨物,你動腦子想想我會不會裝監控?” 陶榮華兇相畢露,“以為騙過一個保安就完事了?” “厲害。” 我微微點頭,故意退兩步,伸出大拇指,“陶總果然是老奸巨猾。” “東西還我,理我可以不追究。” 陶榮華深呼吸一口,收起怒氣緩緩開口,“之後的測試我也不會刁難你。這麼說吧,之後你的資格測試,是我主考。” “那我的東西,你也得還我。” “唐寅真跡,也不是什麼特別珍貴的東西。” 我說著,到邊上倒了杯茶,“陶總你犯不著為了這點東西和我鬧不愉快吧?” “你是不是不知道得寸進尺怎麼寫?” 陶榮華聽到我的話,頓時怒了,“你有種,我現在就去揭發你盜竊,給你家裡翻個底朝天!” “陶總留步。” 陶榮華起身離開的動作被我打斷,“這恐怕對你也不是好事。” “我就一個小年輕,偷東西嘛,判了就判了,大不了我不混這個圈子。” 我冷靜開口,“走私是大罪,更何況是已經明令禁止交易的漢劍。我可以不混古玩圈,你可以麼?” 我擺出一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樣子,篤定他不敢跟我同歸於盡! 陶榮華陷入了沉思。 他回到位置上坐下。 “喝點茶冷靜一下。” 我說著給陶榮華也泡了杯茶。 “好吧,畫,我還你,劍,你也得還我,咱們兩不相欠。” 我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開口,“我定時間地點,同時交貨。” 不過他說的兩不相欠,倒真的是有些黃鼠狼給雞拜年了。 之前不顧人命,炸船偷貨這筆賬我還沒跟他算過! “行,你定了,直接告訴我就行。” 陶榮華說著,放下一張名片,“直接打我電話。” 說著他開啟玻璃門,招呼他的手下離開。 臨走前,我瞥見,陶榮華臉都氣歪了。 “你們談了什麼?” 見陶榮華走了,陳橙立即跑上來。 “我跟他做交換,他給我畫,我給他劍。” 我說著將談話的過程簡單地講給陳橙。 “啊?又要還回去啊?” 陳橙眼裡有些失落,就好似辛苦得到東西一下子就沒了。 “不然呢,這東西文物管理處只要查到,買賣都是入刑的,在家裡的,要盡數上交。” 我說著拍了拍陳橙的肩膀,“至少,那兩幅畫回來了。” 這時候,我看著樓下的清淡樣,也陷入了沉思。 鶴州雖然古玩流行,也比不上京城。 按照傳統的辦法在這兒開堂口,除了有背景,否則必賠。 七舅爺有別的產業可以支撐古玩街,陶榮華做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