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
“你爹因為無緣帝位向來十分不滿,皇后曾答應過你爹,只要你登上皇位,就會給他一個太上皇的名分。娘一直以為這是皇后哄你爹的,但是今早,孃親看到你爹在偷偷的試穿太上皇的服侍。
他還未當上太上皇就備了這樣的衣物實屬大不敬之罪,在我的一再追問下,他才說出,皇后曾告訴他,千夜不日將登上帝位,所以他才準備了太上皇的服侍。
我雖無緣時時面君,但知道國君的身體並無大礙,為何皇后會說出這樣的話?且近日我總覺得宮中走動的人都有些異常,想來想去,皇后定是不願再等國君正常駕崩,企圖行不義之事。”
浮夢聽著不禁想,以容成雅的性格,就算皇子妃是她的人,但是要置國君於死地的事,她不會特意告訴皇子妃,畢竟這種事,少一個人知道便多一份安全。
但如果這些事都是皇子妃自己推論出來,那麼這女子實在很不簡單,可現在該怎麼去相信她呢?
容成千夜也是沉默,良久,他抬起頭,不過他的眼神先瞟了波子一眼,隨後才大聲道:“母妃,你怎麼了?”
皇子妃一怔,她一直站的好好的,千夜為何會說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突然傳來門被推開的聲音,皇子妃又是一驚,就看到匆匆進來的兩個宮女被波子一人一個手刀,昏倒在地。
“千夜,你……”皇子妃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容成千夜點了穴,此刻的她無法動彈,無法言語,只能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容成千夜。
容成千夜把皇子妃抱到了他的床榻上,“母妃,你今日來的突兀,我都不知道該不該信你,你所言的一切,我早就知道,也早有打算……母妃,你就在這裡睡一會,我會告訴父親,你突發惡疾,在我宮中修養。宮宴很危險,你也別去參加,但願今晚過後,一切都有最圓滿的結局。”
皇子妃的眼中閃著焦急,似還有許多話沒有說完,只是她現在根本無法說出來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容成千夜將床幔放下。
冬季的床幔十分厚實,在外根本看不出床上有人,再者,皇孫的寢殿,誰敢隨意進來翻皇孫的床,若她被困在這裡,還真沒有辦法離開。
可是,她根本沒有挽回之力,明明帶著兩個高手宮女,卻不想波子技高一籌……
怎麼辦?剛剛千夜說的那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今晚要發生什麼?可他那樣的表情,他和容成雅的感情,他要幫的到底是誰?難道千夜為了爻國帝位,會隨著容成雅一起踐踏國君的性命?
皇子妃的眼睛隨著落下的床幔慢慢閉上,一滴淚沿著眼角流出,心中只剩沉重的嘆息,國君,臣妾……幫不了您,好自為之。
“派幾個人看著,別讓人進我的寢宮。”容成千夜從床榻邊走出,冷著臉命令波子。
波子道:“是。”
容成千夜看了浮夢一眼,說道:“皇后並不想在事前就讓人察覺到任何端倪,所以宮外的軍隊都沒有異動,而今日宮內好似龍潭虎穴,御林軍都尉,三個護軍參領都在宮中,而僅僅三個的護軍參領就有兩個是皇后的人,皇后既然決定動手,也一定防著國君做最後垂死掙扎。可我又無法調派更多的人手,今晚只怕也是一場困戰。”
容成千夜與國君對於今晚並無交流,他不知道國君對於今晚也有自己的安排,國君或許猜測容成千夜會有所舉動,但絕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如何,現在唯一知道兩邊情況的只有浮夢。
但浮夢又不能告訴容成千夜,畢竟國君今夜的打算是將容成雅一脈,斬草除根,若為汐魚正了身,那麼現在的皇子皇孫都將從高位上落下。
浮夢辛勞幾天,為的就是容成千夜不至於從高位落下,能讓國君繼續把重望讓在容成千夜身上,這一點很難很不容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