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言陌沒有拒絕,他去到了司空欞的馬車上,而他們兩人的談話,除了當事的兩人外,自然沒有外人再能聽見。
“今後,你如何打算。”馬車上,司空欞面無表情的問遊言陌。
司空欞自嘲自己現在竟有空去關心別人,明明他才最需要人關心,可惜能夠關心他的那個人不知去向,甚至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在見到她。
想到此處,司空欞不由伸手握向再次掛在他腰間的玉佩。這玉佩離開時,讓他恨上了浮夢,以為浮夢對自己只是假意從沒有真心,為的也只是這塊玉佩的秘密。
如今想來,他覺得自己真是愚蠢到好笑,那樣的一群人,浮夢那樣的身份,會在乎他這塊玉佩的價值?他們會在乎凡間的千軍萬馬,還是能看得上人間的榮華富貴?
而此刻在他面前的遊言陌也並非普通人,他會去參加春闈會試成為安東的官員,也只是為了浮夢,如今浮夢去向不明,他未必還有心在安東繼續當堯省總督。
他們都不普通,而他司空欞呢?空有著那日用古琴殺人於眨眼間男子的相同容貌,卻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看到一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感覺還是奇怪,那一日,他的心好像下一刻就會停止跳動。
“我也只是一個凡人,他們不帶我走,我根本沒有選擇——”遊言陌的神情落寞,卻還是燃著希望的光芒,“我會繼續留在安東,總會有辦法讓我找回浮夢。”
“什麼辦法?”覺得自己只是凡人根本無能無力的司空欞聽到遊言陌這樣的話,也像是看到了希望。
遊言陌看了司空欞一眼,顯得有些猶豫,終究還是說了,“有些事無法對你細說,但只要能尋到一樣東西,我就一定能找回浮夢,並且我知道,這東西就在安東之中。”
“東西?”司空欞眼神一亮,在自己的國家中找一件東西,對他這個皇子而言應該不算難事,“什麼東西?”
遊言陌搖了搖頭,“只可惜,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因為我真正要尋找的並不是那東西,還是附在那東西上的力量,幽冥令。只有我能尋到幽冥令,便可以闖入地府,帶出浮夢。”
司空欞邪魅一笑,就算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又豈能難倒他,更何況遊言陌如此肯定的說此物就在安東,他握著玉佩的手更自信了幾分,現在這塊玉佩都回到他的手上,他又有了旁人無法想象的勢力。
“本王可以幫你尋這東西。”
遊言陌倒顯出了幾分不屑,“遊家富可敵國,商鋪遍及安東各地,卻始終沒有找到。連我都覺得有幾分困難的事,事到如今,欞王還有這份信心嗎?”
是啊,事到如今,司空欞的確見識了不少曾經想都未想過的人和事,那些以為只是傳奇話本的事竟然真實的在他面前上演,果真覺得人生如戲。
東陵邪沒有任何尷尬之色,反倒輕笑,“遊總督或許特別,但你讓遊家的勢力尋找幽冥令,也不過尋求普通人的力量,現在遊總督信不過本王嗎?”
“欞王願意助在下一臂之力,我自是領情。”遊言陌擺出作揖的姿勢,“也請欞王放心,只要我遊言陌在安東當官,也必定兢兢業業,全力協助欞王。”
馬車內的兩人達成了某種共識,馬車外對另一人,他時不時將深邃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欞王的馬車上。
司空欞現在把遊言陌叫上馬車進行了這樣一番密談,雖不知道到底為了何事,但又另一件事是能肯定的。
那便是,他霍辛總是處處小心,但他是前朝之人的身份只怕已經瞞不了欞王,無瑕去想那些離奇的事,現在他要想的是回按動之後,會與司空欞發生怎樣的明爭暗鬥。
當然,馬車上的司空欞也明白,他除了要幫遊言陌尋找那個叫幽冥令的不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