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問題也不算奇怪。
那侍衛身邊的軍醫說道:“下官剛為殿下把脈,殿下得了熱風寒,需要休息,不能吹風,在病好前,都不能離開馬車。”
季永寧眉頭一皺,看向欞王的馬車果然在兵營不遠處,只是帷裳蓋的嚴實,根本看不到裡面,不能吹風?這果真是一個極好的理由,但會不會是欞王根本不在馬車裡?
作為負責後勤的季永寧親自走出來,表情裡滿滿的都是關懷,“不知殿下還有什麼需要,殿下的浮夢丫鬟何在?殿下不便離開馬車,吃用便讓浮夢丫鬟送去好了。”
正在忙著拔營的兵將們也懷著八卦的心情將目光看向季永寧和欞王的馬車,這王爺和丫鬟的八卦,他們走了一路,悄悄說了一路,敢這麼直白的說出口人,季達人還是頭一個。
手持令牌的侍衛眉頭一皺,眼神中帶著殺氣,看向季永寧。
季永寧卻一副悠然的模樣,昨夜欞王未歸,那浮夢也未歸,只要他們交不出浮夢,他便可以煽動其他士兵要求看了一看欞王究竟是不是在馬車裡。
卻在這時,一個娉婷女子從欞王的馬車上走下,手中正拿著一個藥罐,似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走到一邊,將藥罐中的藥渣倒出。
看衣著打扮,這的確是浮夢丫鬟。
就在女子倒藥渣的片刻功夫,馬車前的帷裳內伸出一隻手來,像是在招呼女子快點回到馬車上。此手是男子的手,卻比女子齲�母�啄廴嶧��豢幢闃�值鬧魅吮囟ㄈǜ呶恢兀�拍苧�穌庋�氖擲礎�
特別這手的大拇指上還帶著一個扳指,但正是欞王之物,看來這隻手正是欞王的。
軍醫的眉頭微微一皺,對著身邊拿手欞王令牌的侍衛說道:“勞煩告誡殿下,任何地方都吹不得,手也不行。”
侍衛對著軍醫倒是一臉溫和,“是。”
倒藥渣的女子回到了車上,馬車前的帷裳也被牢牢合上,拔營中計程車兵覺得八卦也看完了,該準備上路了。
季永寧也是愣住了,欞王不是沒回來嗎?可方才他也看得真真的,那的確是丫鬟浮夢和欞王殿下的手,還有那扳指,的確是欞王一直帶著的。
訊息有誤?
這下麻煩了,不知方才自己出頭說的那一句話,被這拿令牌的侍衛傳回欞王耳中,會不會惹來麻煩?
也許不會吧,他自己好心,只是好心而已。
只是,這欞王真的改頭換面了?這麼多天了,竟然一點茬子都沒出,再這樣下去,他手中的密令就將成為印有皇帝蓋印的廢紙,他出人頭地的計劃也就這麼錯過。
錯過這一次,不知此生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看來,得想點辦法才行。
——
欞王的馬車內,那個白嫩右手大拇指上有扳指的男子,正在用另一隻沒那麼白嫩的手持著一塊布,擦著自己白嫩的右手。
“我堂堂男兒,竟然要塗脂抹粉……還是在手上塗……”邊擦他便輕輕抱怨。
而坐在他身邊的另一人,隔著面具也能看到他自己的臉上是一副悲催的模樣,“誰不是呢,我堂堂男兒,扮一次女人已經夠丟臉了,沒想到還有第二次。”
第一個男子輕笑一聲,“一回生二回熟,你扮的挺好。”
這話刺了他的脊樑,他不甘示弱道:“你把粉都擦了,等下又要露手時咋辦?還不重新塗上!”
第一個男子才不肯,說道:“有‘浮夢’姑娘露個臉,剩我露無數次手,有你就夠了。”
“你……”
扮作浮夢的男子無話可說,只是悲催的想,但願王爺和浮夢姑娘能早日出現,不然他不知道要保持這模樣到什麼時候。
第二十三章 狗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