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起來?
今夜,是地,就是今夜,那個可惡的勒索者就要露面了………良城午時接到一封信,言及那人會在今夜上門拜訪,可如今都已是戌時二刻了。那個神秘人卻始終不見蹤影,良城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了,只是他急也沒用,只能等著不是嗎?
“爺,有客來訪,人在後門。”預先得到良城指令、負責迎接來客地一名戈什哈匆匆走進書房,低聲道。
“哦?”良城皺了下眉頭,緊趕著問道:“來了多少人?”
“爺,就一輛馬車,簾子遮得嚴實。看不清裡頭的情況,叫門的是個車伕。”戈什哈躬身應答道。
“好,讓他們進來,爾等先去準備,等本督的訊號。”良城揮動了下手,惡狠狠地叮囑道。
“喳。”戈什哈打了個千,自行退了下去,良城略有些緊張地坐了下來,臉皮子一抽一抽地往外冒著殺氣。
片刻之後,一箇中年書生模樣的人隨著戈什哈走入了房中。來人不亢不卑地躬身行禮道:“草民見過良帥。”
良城冷著臉沒有答話,一揮手,示意戈什哈退出房去,一雙鷹眼死死盯著來人不放。良久之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好賊子,好狗蛋,竟敢要挾本督,嘿,不怕本督將你砍了。”
“怕?哈哈哈……草民怕得很啊,良帥如果不怕的話,也用不著在外頭埋伏人手了。某既然敢來。自然有所持,良帥大可將草民砍了便是。不過……”來人哈哈大笑地道。
“不過怎地?”良城臉色一沉,冷聲道。
來人面色一肅道:“嘿嘿,砍了在下容易,可良帥只怕也得陪著草民一道下地獄去。”
“放肆!”良城霍然起立,怒吼了一聲,唰地將牆上掛著地劍抽了出來,一揮手架在了來人的脖子上,冷笑一聲道:“莫非本督手中地劍不利?”
“良帥請自重,草民不懼死奈何以死懼之,良帥要砍要殺,隨便好了。”來人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說道。
“好。”良城眼中精光一閃,將長劍回了鞘,擺了下手勢道:“先生請坐,本督自忖與爾無冤無仇,爾為何要要挾本帥,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帥拼著一死也要先拿下你。”
“好,這才是將軍本色,實不相瞞,草民姓溫,名瑞和,字普橫,想必將軍該是聽說過草民罷。”溫瑞和平靜地說道。
“什麼?你是八爺地人,你……”良城雖沒見過溫瑞和的面,卻知道八爺府中有這麼位神秘地軍師在,此時冷不丁聽溫瑞和自報家門,頓時驚得跳了起來。
溫瑞和曬然一笑道:“不錯,本人正是八爺的人,良帥不也同樣是八爺的人嗎?”
“放屁!本督是朝廷命官,是皇上的人,跟你家主子一點關係都沒有。”良城惱羞成怒地吼道。
“良帥何必忌諱,現如今良帥已經在八爺的船上了,想下來只怕來不及了。”溫瑞和哈哈一笑道:“良帥派人送地軍械、軍糧早已登記在冊,幫著八爺在九門提督衙門安插手下也有據可查,說破了天,只怕良帥也否認不了的嘍,今上能輕易饒得過你,哈哈哈……”
“你,你們……”良城臉色發青,用顫抖的手指著溫瑞和,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呆立了半晌,頹唐地坐了下來,苦笑著道:“先生不必多言,本督深受皇上宏恩,絕不可能揹著聖上行謀逆之舉,本督這就上本自清,一切由聖上裁決。”
“哦?”溫瑞和故作驚異地哦了一聲,饒有興致地道:“良帥還指望著今上能回京不成?嘿,實話跟你說好了,今上此次敗局已定,是回不來的了。”
“胡扯,你敢詛咒聖上,本督斬了你。”良城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外頭的戈什哈聽到這個預先約定好的訊號,頓時一蜂窩衝了進來,刀槍並舉地將溫瑞和團團圍住,只待良城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