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右手被自己弄得溼漉漉的,指節處甚至留下不明顯的齒痕,心中有點得意,但卻故意道:「抱歉,我——」這句話才說到一半,剩餘的話就被堵在喉嚨裡,對方彷佛懲戒地在他舌尖上咬了一下,蔣悅終於察覺不妙。
霍重錦直直望著他,儘管神情平靜,但目光卻堪稱灼熱;蔣悅意識到自己或許做得太過分,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霍重錦現在的眼神完全不像是打算去用餐的模樣,幾分鐘後,蔣悅便確認了自己的直覺沒有出錯。
被男人按倒在汽車後座時,蔣悅忍不住問:「你不怕被看到嗎?」
霍重錦沒有回應,只是沉默地望著他,抬手脫下西裝外套,接著鬆開領帶。對方的動作從容不迫,然而目光卻讓人渾身發燙,蔣悅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意識到自己有意無意的引誘產生了不小的效果,心中多少有些得意。
對方向來鎮定,以成年人自居,即便兩人早已結婚,霍重錦卻總是以監護人的角度看待他,蔣悅還年輕,換句話說便是經不起撩撥,有時僅是親吻都會產生反應,就算他忍著害臊主動求歡,霍重錦也未必會每次都答應,蔣悅起初並不明白是為什麼,對方也從不解釋,後來他才模模糊糊明白,對方是覺得他年紀還小不該太過放縱。
蔣悅知道這件事時,心裡簡直是哭笑不得,但是兩人的年紀差距又確實無法忽略,與其執著於改變霍重錦的思維與成見,倒不如換一種方式來達成自己的願望,於是這兩年以來,漸漸地,蔣悅感到害羞無措的時候少了,積極主動的時候多了,如果對方不願答應的話,他也在這兩年間逐漸摸索到引誘對方的方法。
他想到這裡,忍不住笑了一下,眼看霍重錦正沉著地解開手錶,取下袖釦,多少有些心癢難耐,又覺得自己受到冷落,不禁伸長了腳,在對方胯間輕輕按揉,幾次以後,布料下方的形狀漸趨明顯。
霍重錦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皺眉道:「我沒教過你這種東西。」
蔣悅忍著笑,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依舊沒有將腳收回來,反而繼續隔著布料輕輕踩踏對方的下‘身,反正車內空間狹窄,霍重錦沒有迴避的空間,就在他感覺到腳下的器官逐漸脹硬時,對方終於忍無可忍捉住他的腳踝往上一提,俯身壓了下來,在他耳際責備地道:「壞孩子。」
膝蓋被壓到胸前,蔣悅掙扎了一下,還來不及說話,對方已經吻了他。這個吻遠比先前的還要炙熱,蔣悅微微一怔,很快便抬起手臂,抱住了對方的頸項,舌尖與嘴唇被不斷地吸‘吮著,他幾乎忘了要呼吸,連氣息都開始變得急促。
霍重錦的吻從他的下頷往下蔓延,長久地停留在他的頸側,蔣悅微微張口,吸了口氣,接著順勢含住了對方的耳朵,毫不壓抑力道地吸‘吮著,霍重錦身上敏感的地方不算多,這是其中之一,果不其然,儘管對方的氣息與神情都沒有產生變化,但身軀卻隱隱繃緊了。
幾分鐘內,蔣悅下半身的衣物就被脫得一乾二淨,上衣也被撩起,早春的天氣還有些涼,他不禁打了個冷顫,而霍重錦很快便俯下‘身軀,兩人的胸膛緊貼著,倒是比先前溫暖了一些。霍重錦在蔣悅的胸膛印下吻痕,而後逐漸往下,蔣悅喘息著抓住對方的頭髮,毫不意外地收到了對方微妙的目光。
蔣悅微微鬆開手,霍重錦便開始舔舐他的大腿內側,接著是腿根,最終在剛才宣洩過的器官上舔舐了幾下,似乎無意深入,蔣悅也不在意;不知道霍重錦從哪裡取出了潤滑劑,打
開倒了些許到手心,蔣悅下意識問:「你一直在車上放著這些東西?」
「以備不時之需。」霍重錦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意味。
蔣悅分不清楚那一瞥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他明白霍重錦這時沒有半分不悅的意思,索性握住了對方空著的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