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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方才坐定,便聽到門口侍衛的行禮聲,負清風聞聲嘆息,連一頓晚膳也吃得不得安穩。
“老師哥哥!“隨著這一聲呼喚,一抹海藍色身影走出了幕簾後,看到餐桌上燕溪也在坐時,笑容褪去,“老師哥哥我們都等著你呢,你怎麼陪別人用膳呢?”他們一直都在等他回來用午膳,若不是侍衛稟告,他們還不知他回來了呢?一早便跟燕溪出去,直至正午才回來,他們去哪兒了?
“以後我都會在房中用膳,請五殿下轉告其他幾位殿下。”語畢,負清風用左手拿起了筷子,可是不會用左手,試了幾次都失敗了,根本無法用左手用膳,不覺有些氣餒。她真是無用,左手便將她難住了。
“主子,讓我來罷。”燕溪放下碗筷,欲伸手接過負清風手中的筷子,熟知,藍影一閃,只覺得一陣輕風撲面,手中一空,那筷子已教雪入塵捷足先登了。
“老師哥哥的傷是因為我,從今日起就讓小塵照顧老師哥哥,小塵自己的事自己負責,不需假手他人。”雪入塵說的已有所指,隨即坐在了負清風身側,夾了一塊蝦仁送到負清風唇邊。
燕溪斂下眸子緩緩起身,恭敬的退後兩步,“主子,燕溪去通知太子殿下他們不必等您了,五殿下也留在這裡一同用膳。”語畢,不等負清風回應便轉身離去。
“燕溪……,“看著那抹纖細的青色身影消失在幕簾後,負清風禁不住蹙眉望向了眼前這張純澈的笑顏,“雪入塵,我希望你學會尊重他人,不管是誰。”或許是因為他所生長的壞境不同,雖然他們待她的確很好,但所以他們無意中的言行舉止都專制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老師哥哥?”雪入塵聞言揚眉,黑眸不解的望著眼前這種微有怒容的小臉,被他注視的有些手足無措,“老師哥哥,我怎麼了?你為什麼生氣了?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難道你還在生我的氣麼?氣我差點對燕溪動手是不是?燕溪是什麼人,他不過是一個侍衛而已,為什麼你總是那麼在乎他?那我呢?你為什麼從來不曾在心裡想過我!”不自覺地竟敢心中所想盡數說了出來,連他自己都是一怔,他竟然失控了!他怎麼�…
只要一遇上他,他的思緒就全亂了,什麼聰慧才智,什麼心機城府,全都消失不見了!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負清風無奈之際,又覺得失望,“雪入塵,我原來以為你只是生於皇宮,不懂人情世故,但我現在才發現我錯了,你完全是個孩子,你沒有成熟的思想與胸懷。一個人的修養不在於年齡,而是在於心,你根本沒有尊重他人,善待他人之心,你想到的只有你自己。這幾日我不想見你,等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再來見我。”語畢,徑自起身離去。
看著那抹白影從視線內一點點消失,雪入塵死死地握緊了手中的竹筷終於咔的一聲折為兩節,黑眸一片怒火與沉痛,終於忍不住長袖一揮將桌案上的飯菜盡數砸了下去,嘩啦一聲,碎了一地,“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看不到我的心?我只是喜歡你,只是喜歡你而已!我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要生我氣,為什麼啊!”
外面的守衛聽到那碎裂生與怒吼聲,震驚又不解,面面相覷,不禁唏噓。
五殿下與負將軍不是感情甚篤麼,連住都住同一件房,現在這又是怎麼了?能讓皇子大發雷霆之後還能安然無恙的人估計也只有負將軍了……。
負清風拂袖離去,徑自走到營地後的竹林內,迤邐而行,所經之處留下一排長長地腳印,立於竹林之畔,寒風亂了衣袂亂了發,白如如雪,天地一色,而那抹白影似乎立於天地交接處,有一種說不出的絕塵瑰麗。
一抹煙色的身影無聲落地,看著竹林邊那抹迎風而立的纖細白影,墨藍色的眸子微微閃動,為何他看起來會有一種哀涼的氣息,似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