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信算了。”柳飛絮小嘴一撇,哼了一聲說道:“反正本姑娘是下定決心要找到這種血蓮花,不像你,見不得新鮮物事。”
早就聽說西北戈壁上的羊肉乃是一絕,葉泊雨吃了好幾大塊還是不過癮,一邊吃著,一邊故意逗柳飛絮說道:“好,我倒要看看我們的柳大小姐怎麼去找那血蓮花,連人家在哪裡都不知道。”
“誰說我不知道,我早就打聽過了。”柳飛絮不服氣的說道:“聽說這天山深處,有一座神山,這座神山平日裡根本看不到,只有在血蓮花開花的時候,神山才會露出蹤影,血蓮花就在神山的頂峰。”
“天山深處?平日裡看不到的神山?”葉泊雨強自忍住笑,正色說道:“九十九年才開花一個時辰的血蓮花?這些你都是從一個店小二嘴裡聽到的?”
“是啊!”柳飛絮杏眼一瞪,嗔道:“店小二怎麼了?你是不是根本不相信有血蓮花啊?”
“絮兒,來咱們喝酒,吃飯。這裡的菜好吃,酒更是甘美醇厚。快,快。”葉泊雨拿起夜光杯,又夾起一大筷子烤羊肉,一口吞了下去,讚不絕口。
“葉哥哥,你別左顧而言他,你到底信不信我剛才說的話啊?”柳飛絮哪裡肯吃什麼烤羊腿,連聲追問道。她剛剛喝了幾杯西域葡萄酒,臉上豔若桃花,星眸流轉,燈光下直是明豔無比。
葉泊雨看了一眼,只覺得心中微微一蕩,臉上一紅,忙低下頭喝酒。
其實柳飛絮自己也覺得這血蓮花太過離奇,也就是聽一聽罷了。又喝了幾杯酒,看外邊街上燈火通亮,隱隱傳來陣陣歡歌笑語,就站起身來,開啟窗戶向外看去,原來白天售賣貨物的那條長街,到了晚上收了攤子,掛滿了紅燈籠,成了熱鬧喧囂的胡姬酒肆坊街。
只見街頭上紅燈籠不知道有多長,好像直引入到遠處的天邊。燈光之下,白天黃色的砂岩店面變的流光溢彩,每一處胡姬酒肆都是披紅掛綠,充滿了異域風情。最引入注目的,還是每一處酒肆前,都有幾個穿著西域衣服的胡姬女子在招攬客人,只見這些胡姬女子看樣子都是雙十年華,一個個長長的脖子,大大的眼睛,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小腿肌膚如玉,腰肢都彷彿只有一掐,身段靈活,好似春風拂柳一般動人。
還有的胡姬女子更是大膽,半截明晃晃的肚皮都露在外邊,膚光勝雪,腰肢一束,說不出的妖冶動人。這些胡姬女子由鼓、弦伴奏;舞者舉袖起舞,不斷旋轉,如流風迴雪,蓬草飛旋。
“葉哥哥,你快看,外邊好熱鬧啊,不如我們也去瞧瞧吧。”柳飛絮一聲尖叫,高興的說道。
葉泊雨哪裡有這等心思,搖搖頭說道:“絮兒,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去天山深處,今天還是用過酒飯,早點兒休息吧。”
“你快來看啊,外邊這麼熱鬧,到底是在幹什麼啊?”柳飛絮哪裡肯依,拉著葉泊雨的手,就來到窗前。
“胡旋女,胡旋女,心應弦,手應鼓。弦鼓一聲雙袖舉,迴雪飄颻轉蓬舞。左旋右轉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人間物類無可比,奔車輪緩旋風遲。”葉泊雨手裡拿著夜光杯,看著窗外的繁華景象,忍不住搖頭晃腦的說道。
“原來這就是胡姬酒肆啊。”柳飛絮恍然大悟說道,白居易《胡旋女》,柳飛絮當然讀過。“‘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落花踏盡遊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難怪李太白如此的讚賞胡姬酒肆,現在一看果然是熱鬧非凡啊。有歌有舞,又有如此妖冶的胡姬,我看不光是李太白,是個風流才子就會喜歡的,更不用說什麼紈絝子弟了。”
一番話說的葉泊雨無言可對,他只能是尷尬的笑笑,又拿起夜光杯,自斟自飲了幾杯。
柳飛絮有待說話,拉著葉泊雨出去。突然,隔壁一陣粗豪的笑聲笑了過來,隨即聽的隔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