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一笑,說道:“王幫主,您說話不用這麼大聲,我們還沒到六十歲,我們聽得見。”
王喜江一幫之主,平時全幫上下都唯唯諾諾,莫敢不從,哪裡被人如此奚落,一聽之下,再也忍耐不住,一拍桌子,正要發作。那個葉泊雨趕緊說道:“王幫主請不要動怒。”又轉身對那個紫衣女子說道:“紫嫣,不可對王幫主無禮。”紫嫣眨眨眼睛,衝葉泊雨吐了一下舌頭,卻不言語。
葉泊雨又道:“‘蟠龍現身,奇禍立至’,王幫主,這句話你沒忘吧?交出蟠龍玦,我二人保你全幫上下平安無事。”說著,向前一步,雙眼直視王喜江,對著王喜江伸出手來。
饒是王喜江修養再好,此時也不禁又驚又氣,臉上變色,仰天打了個哈哈,怒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蟠龍玦就在老夫手上,有本事就來拿。”
紫嫣身形一晃,就要上前,卻被葉泊雨一把拉住,葉泊雨搖頭說道:“既然王幫主執意要拿全幫性命一搏,那我二人也無可奈何,暫且告辭,王幫主如果醒悟,隨時來找我二人。”
其實,說要動手,王喜江自付沒有必勝把握,當下袍袖一揮,大聲道:“如此請吧。老夫還有要事,恕不奉陪。”說罷,把蟠龍玦收在懷裡,大踏步的走向前廳。
紫嫣一跺腳,埋怨道:“你幹什麼!剛才動手搶來就是,你為什麼攔著我?”
葉泊雨低聲道:“紫嫣,那個蟠龍玦唾手可得,但是它的用途你我尚不知曉,不如我二人暫時忍耐,看看再說,說不定王喜江知道蟠龍玦的妙用,那時候,我們再動手不遲。”
紫嫣一聽有禮,哼了一聲,說道:“那你不早說。”
葉泊雨搖搖頭道:“紫嫣,我用冥眼翻來覆去仔細看那本抄本,抄本中只顯示蟠龍玦和雲起獸六個字,蟠龍玦咱們知道了,那雲起獸是什麼都尚未知曉,現在只能看蟠龍玦裡有沒有云起獸的訊息了。”
紫嫣又問道:“那剛才你用冥眼再好好看看蟠龍玦沒有,有沒有什麼反應?”
葉泊雨又搖搖頭道:“我用神念試著與蟠龍玦溝通,但是蟠龍玦上好似有一層封印,把我的神念隔離在外邊,無法深入。”
“那個什麼‘蟠龍現身,奇禍立至’你編的倒似模似樣,我看那個王幫主被你嚇的不輕。”紫嫣笑道。
“那倒不是我編的,是王喜江自己告訴我的。他的心裡一直在盤算著這句話,我才反過來用這句話刺激他的,果然有效。”葉泊雨說道。
“啊!原來你還能看到別人心中所想。那你看過我心中所想沒有,快說!”紫嫣一聽,俏臉一板,大聲說道。
“沒,真沒有。我發誓。”葉泊雨嚇了一跳,忙連連擺手道:“我現在只能看一些意念薄弱之人的神思,你的神思,我真的看不到。”
“哦,原來不是不想看,是看不到啊!”紫嫣一跺腳,伸手便打。
葉泊雨低頭躲過,低聲說道:“嫣兒,咱們快走,到前廳看熱鬧去。前廳有一股很濃烈的殺氣。”
紫嫣這才停止打鬧,撇撇嘴道:“什麼殺氣?騙誰呢?”嘴上雖然說是不信,但卻已經跟著葉泊雨,兩人急匆匆的往前廳趕去。
前廳張燈結綵,一百多個八仙桌坐滿了前來賀壽的賓客,連走廊過道都擠滿了人,嘈嘈雜雜,熱鬧非凡。都在等著王喜江出場。
前廳的正前方是一個一米多高的戲臺,戲臺地上鋪著大紅色的地毯,正前方的牆壁上掛著巨幅的“龜鶴獻壽圖”,兩側描金的壽聯寫著“甲子重新如山如阜,春秋不老大德大年”。
葉泊雨和紫嫣找了一個角落裡不起眼的桌子坐下,不到一盞茶時分,只聽得有人高喊一聲:“吉時已到,壽星出場。”話音一落,只見王喜江身披大紅色衣袍,在十幾個弟子的陪同之下,滿臉堆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