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我其實是個好人。”
蘭若淅撇了撇嘴。說:“壞人也不見得會說自己是壞人啊。你以為我還那麼傻?對了。過年後我會陪我姐夫去做整容手術。然後。我會重新找一個工作。我姐姐顧不上我。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地。你可不要墨跡。”
我趕緊點頭表態說:“那是肯定地。”
“老骨頭。”蘭若淅展開雙臂來。說:“抱抱。”
一個靜靜地擁抱。然後她轉頭走了回去。那種感覺。有點像曾經相愛。而又分手了地戀人。擁抱是一種追憶。充滿了悵惘。我看著蘭若淅地身影在樓道里消失。她叫我以後不要再抽菸了。我打算試試。
陳祥華真是很猥瑣,他有這樣地資料竟然一直不肯告訴我。我鄙視他,但是我也很感謝他,儘管他原來不肯,但至少現在給我了。回到家,肖還沒有回來,但是我顧不上做飯,一頭就扎進了書房裡。
書房,有一段難以言說的記憶。
開機的時候,我習慣性地點了一支菸,但是想了想,我把它放在了菸灰缸裡讓它自生自滅。我回想起蘭若淅拿掉我嘴裡的煙那個動作,就不禁微微一笑。
陳祥華收集的10個案例,對我來說,每一個都非常的具有代表性。他放在最前面的,和我在檔案股現的那份民國檔案非常的相似。
“民國三十八年,也就是1949年,本縣生多起自殺事件,死者用利器割斷頸動脈,造成大量失血死亡。當時的卷宗記載,死者臉上呈現極為滿足幸福的表情,猶如在自殺地過程中看到極樂世界。初步懷疑是吸食過量的毒品導致產生幻覺。
梅溪竹,女,當時的自殺者之一。死亡年齡約20歲,具體的出生年月日已無法查證。死亡時的身份是當時一個地方行政長官的六姨太,年輕貌美,應該極為受到寵愛。被安置在官員的別院,平常足不出戶,此前的身份疑是本地教會學校的女學生。一個人住在官員地別院裡,有丫鬟和僕人服侍,很難確定是透過什麼渠道接觸毒品。死前曾手繪一幅圖畫,圖中畫的動物應當是一隻蜥蜴。由於各種原因,現已無法查證當時的情況,只是根據檔案館裡的舊卷宗,大致作出以上推測,以供參考。”
蜥蜴,我知道里面肯定有那個死蜥蜴。我很討厭那玩意,尤其是我猜不出它跟這個案件到底有什麼關係。不過陳祥華的這份資料和我以前在檔案股看到的那個相比,具體了很多,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資訊是,教會學校。只可惜他也無法考證,那個教會學校在哪。而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百度的。
第二個案例就讓我有種熱血沸騰,同時又如墜冰窟地感覺。這上面記錄地,儼然就是20多年前紅星機械廠的女工自殺地那個案件。而且,比我在舊檔案裡看到的資料詳細多了。
女工的名字叫江淡月。現在看這個名字挺詩意的,可是放在20多年前她22歲的時候,她身邊的女性要麼就是衛紅,要麼就是鐵梅,她這樣的名字絕對非常小資,也絕對在她少女時代給她帶去相當多的煩惱。有照片為證,她長得很漂亮,尖俏的下巴,柔媚的眼睛。但是這個漂亮是以我今天的審美眼光來看待的,在當時,人們更欣賞的是那種濃眉大眼,充滿革命鬥志的美。
陳祥華的註解是,江淡月在當時的紅星機械廠聲名狼藉。因為她談了幾次戀愛,而且涉案的男主角都是有婦之夫,而且,她還打過胎。這在當時,何止是聲名狼藉,幾乎是讓她永世不得生了。我很佩服的是,她當時死都不肯說出那個讓她懷孕的男人是誰,丫的又是一個地下黨員。後來她自殺了,所有的人都認為她的死就是因為打胎事件。
但是我相信,陳祥華也相信,她的死不關打胎的事,或者說,致死的原因另有他說。她在紅星機械廠的單身宿舍是4樓號,我頂她的肺,這個數字太讓我煩躁了。江淡月的父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