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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在柳宅門前,車伕向車內恭敬地喚道:“公子,柳宅到了。”
若原提著裙角跳下車,拉開簾子對肖詩南笑眯眯地擺了擺手:“謝謝你搭我回家,再見了。”
“等,等等!”
他忽然急切地喚住若原,她轉身面帶疑問地看向他。
“你,你能不能為我畫幅畫?”本來,肖詩南酷愛詩書,在丹青上從沒上過心,但是他忽然有種慾望,想要擁有她的筆跡……
若原笑了:“沒問題,你幫了我那麼多忙,這點小事我一定辦到。”
柳宅的門關上好一會兒,馬車上的簾子才重新放下,車伕對車內人出發的吩咐應了聲是,揚起馬鞭吆喝一聲,離開了這裡。
若原掩嘴打了個哈欠,回到家,疲乏才像水一樣湧了上來。進了後院,她看到廚房的火光,還有炒菜的呲呲聲,應該是醜奴在做晚飯。笑了笑,正要進屋,一個聲音卻鑽進她的耳中:
“那個人是誰?”
若原猛一轉身,院中卻是一個人沒有,花草的花瓣枝葉也是靜靜地一動不動。
好像在玩躲貓貓的遊戲一樣,若原有點好笑:“你躲在哪兒?”
“頭頂。”冷冷淡淡的聲音確實是從上方傳來的。若原急忙抬頭,眯眼在頭頂梧桐斑駁的濃密枝葉中辨認了好一會,才看到坐在高高的分支上,靠在樹幹上一幅不羈姿態的淮嵐。
“喂,你爬那麼高幹嘛?”
“無事。”
無事就爬樹玩嗎?若原有些無語,看起來他倒是不恐高,院中的這株梧桐足有四層樓高,他已經爬到了上端。
若原驚歎地看著淮嵐幾個跳躍,踩著樹枝跳到了地面上。他站在樹底,看向她,仍是問道:“那人是誰?”
“誰啊?”
“送你回來的人。”
“肖詩南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離得有些遠,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於是向他走近了幾步,然後她便發現其實沒必要,他臉上根本什麼表情都沒有。
淮嵐沉默了一會,發現自己的這個問題確實沒有意義,看著若原詢問的目光,他不知為何有些不悅。自他住到柳宅之後若原都很少出去,雖然兩人也都是各做各的,極少交流,但她今日出去了一整天,他卻奇怪地感到不適應,無聊到爬到樹頂,看著她回家的那條路的終點。
看他不回答,若原無所謂地聳聳肩,撇下他獨自進了屋。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了,鼻塞腦脹,身體不舒服,情緒也很低沉……
話說,春宮這個詞沒被河蟹我甚感安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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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求畫 。。。
悠遠的鐘聲從遠方傳來,好似穿越了幾千年的時光,帶著歷史的厚重和隔著時間空間的虛無感。
這從遠處傳來的悠悠鐘聲傳進被清晨透明陽光灑入的柳宅,草木扶疏的後院中,芭蕉隱映下的木窗忽然發出嘎吱的聲音,被一雙女子纖細白皙的手輕柔推開,女子剛剛睡醒還帶著慵懶神色的面龐出現在窗內。
深吸了一口清晨新鮮的空氣,若原將披在肩上的散發攏在腦後,出門自己從井中打了盆水洗漱。
聽到院中動靜,淮嵐也開啟了門,看到井邊穿著寬鬆的白色絲綢底褲、露著只有兩根用來系肚兜的紅繩的光潔背部的女子背影,已經習慣到熟視無睹了。
每天早上從君地西郊橋東山上的白泥寺中傳來的鐘聲是淮嵐和若原兩人的起床鈴,而醜奴往往比他們早起一刻準備早飯。
一碗熬得濃稠軟糯的白米粥,一碟精緻下飯的醃菜,熱氣騰騰的早飯簡單但足以熨帖若原的胃。
飯後醜奴要到裡街的市場上買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