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研究的時候,祝知之隨意坐到身後的棺材上,若有所思。
越流霜想過去,被他瞪開,仍然興高采烈。他視線掃過姬慕之,哈哈大笑,「我說,你怎麼變捲毛了。」
「有什麼影響?」姬慕之睨他一眼,嗤笑道:「都比你好看。」
越流霜勾起唇角,「男人最重要的可不是臉。很可惜,知之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姬慕之陰沉看著他,「現在得意為時尚早。」
越流霜挑眉,「怎麼,還想勾引我家乖徒弟?別痴心妄想了。」
「你少刺激他!」祝知之給他傳音。
「切。」心魔有什麼大不了的,搞得有多脆弱似的。越流霜心裡嘀咕著,怕惹他生氣,沒說出來。
他視線掠過神情低沉的楚星鈺,轉而向面無表情的晏何惜炫耀,「知道你現在嫉妒我,沒用的,還是省省力氣好好修煉吧。」他單手叉腰,那叫一個春風得意,「不過再努力,要超過我也難。」
晏何惜冷冷看他一眼,「你想現在打?」
「不啊,現在可不是打架的好時候。」越流霜理直氣壯,「就是警告你,以後離我的人遠點兒。」
祝知之眉角抽了抽,別說晏何惜,他都想踹越流霜一腳。
就知道會這樣,果然,這人現在嘚瑟到沒邊兒了。
「師叔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白虎忽然竄過來,搖頭晃腦道:「只要鋤頭掄得好,沒有牆頭挖不倒。我看啊,我主人機會還大得很呢。」
「小白,別說了。」楚星鈺心裡亂的很,低聲喝了它一聲,走到一旁打坐養傷。
他被無數妖獸圍攻許久,身上儘是傷口,衣衫幾乎被血浸透了。然而即使閉上眼,也無法專心療傷,眼皮下雙目不住轉動著,顯然心神不穩。
祝知之瞧著他蒼白的臉色,身形動了動,終究按耐住沒過去。
朱雀被越流霜揍服了,很想認他為主,立即挺胸反駁:「你這色老虎胡說什麼!成天想些不正經的東西!」
「我說的是事實,美人兒本來就也喜歡我主人啊。」白虎嘿嘿一笑,「你們看看嘛,他現在在看誰?」
祝知之:「……」這白虎不能要了。
秦白栩淡淡道:「諸位如果很閒,不妨來幫我的忙。」
越流霜聳聳肩,「我對陣法一竅不通。」
「這陣法已經徹底壞了,我沒法修補,但可以嘗試重新畫一個。」秦白栩看向他們,「屆時需要姬慕之幫我壓陣。」
姬慕之雖然很少親自動手,實際上對陣法理論的掌握不亞於秦白栩。而且他有先天靈眼,可以看清每一道法則執行的軌跡,是任何陣法師夢寐以求的輔助者。
姬慕之點點頭,走過去觀察陣法符文。
「還有,這陣法消耗極大,所以我必須一次成功。」秦白栩緩緩道:「越流霜和楚星鈺氣運最高,我要向你們借些氣運。」
「借運」兩個字,讓祝知之眼皮一跳。那次事故之後,秦白栩竟然還有勇氣用這門手段,真稱得上是勇氣可嘉。
這次借運不是上次的小打小鬧,之後秦白栩會被反噬的厲害。
為防影響引魂,一定要在借運之前做好一切準備。
要節約時間,先將封印解開。
四神獸向祭壇聚攏,各佔一方,四種顏色靈力順著鎖鏈爬升而上,交匯在棺槨上方。
許久之後,在它們身上靈力都要耗盡之前,祭壇終於輕輕震顫起來。鎖鏈自棺材上脫落,棺槨緩緩開啟一道縫隙。
在眾人緊張警惕的目光下,祝知之走近,將棺蓋緩緩推開。
不等他看清裡麵人的模樣,冥冥中一種強大的意識忽然竄進他的腦中!
「毀了他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