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用管了,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保證他毫髮無損地出來,他的人生之路不會受到丁點影響。怎樣?”蔡廷皆看著餘年年,胸有成竹。
餘年年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的要求肯定不正常。她安慰自己說:“老爺人脈那麼廣,他的朋友們一定會幫忙救他出來的。”
“你傻呀!人走茶涼,懂不?”蔡廷皆拋給餘年年一個你很可愛的眼神,“譚老爺是有很多朋友,但都是老了的朋友啦,不是退休,就是進土了,他們的子孫輩可能也有很多位居高位,但是誰會吃飽了沒事做,會管與自己八杆子打不著的事。現在司法人員一旦收錢,八成完蛋了,誰敢頂風作案?”
聽他這樣一說,餘年年更加悲觀了。
“你想想,現在訊息萬變,譚商灝一進監獄,個人財產就會充公,等他再坐幾年牢出來,可能連乞丐都比不上。”蔡廷皆好心地為餘年年分析其中的利弊。
餘年年覺得胸口好痛好痛。半響,她緩緩開口:“什麼條件。”
“我要你跟我回北京。”一個月時間沒看到她,自己每天都在濃濃的思念中度過。現在既然有機會可以把她一輩子留在身邊,他為什麼不能好好把握機會。
“你知道,我懷了他的孩子。”餘年年垂下眼瞼。
“我不介意。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我也願意等,直到你接受我的那天為止。”蔡廷皆深情表示自己的立場。
“好。我答應你。”餘年年緩緩點點頭。
譚老爺入土為安的那天,剛好是清明節,下著紛紛雨。因為事出突然,丁天心作主,暫時不要告訴譚莞夏夫婦,所以前來送行的,只有幾個家人。
譚商灝跪在墓碑前,眼神空洞,表情木然。丁天心站在他旁邊。譚夫人哭成淚人,張媽在她身邊攙扶著。
“我陪你去吧。”蔡廷皆怕她一個人進去會吃虧。
餘年年輕輕搖搖頭,手握著一束桔花,獨自走進墓園。
“爸,我來看你了。”餘年年站在譚老爺墓前,忍住悲傷,鞠了三個躬。
譚商灝身體一顫,但是沒有說什麼。還是跪在那裡,也不起來,也不說話。
譚夫人聽見餘年年的聲音,可激動了!她跳起來,隨手拿起一個花圈,走到餘年年身邊,邊打邊罵:“你這個掃把星!就是你害死老爺的!你還我老公來!!”
餘年年雙手教合垂於肚子前,不著痕跡地護住小腹。沒有反抗,任譚夫人發洩著。
“夠了!”譚商灝站起來,大吼一聲。
“你這個掃把星!”譚夫人停下動作,拿著花圈,走過去抱著墓碑痛哭。
譚商灝走到餘年年面前,動了動乾澀的嘴巴,拉起她的手,說:“你剛做完手術,不要淋雨。我送你回去。”
才三天不見,他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頭髮凌亂,鬍鬚濃密,黑眼圈嚴重,當日意氣豐發的譚家大少爺哪裡去了。餘年年一陣心酸,但這不是她所要表現在大家面前的情感。她抽回自己的手,宣佈說:“我和譚先生的婚約到此為止。當日譚老爺給錢我家,只說他的有生之年內,我不能離開譚家。現在老爺不幸走了,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你這個掃把星,快點給我滾!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譚夫從轉過臉,罵了一句。
“年年,你說的什麼話。”丁天心走過來,拉住餘年年的手。
譚商灝望了一眼餘年年如死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