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楊澤沒上當!
看到白路生臉上露出微微的失望表情,楊澤心中一笑,接著道:“雖然誤會解決了,但本官覺得咱們是得把話說明白,免得心中有了芥蒂,要是在公務上互相不配合,那就要耽誤大事了!”
白路生連忙又施一禮,道:“縣尊言重了,下官哪敢不配合,莫說縣尊和下官沒有芥蒂,就算是有,也是以公事為先的!”
“對對,所謂不打不相識嘛,說不定以後咱們還會成為私交很好的朋友呢!”楊澤笑眯眯地道,轉臉又問別的官員:“大家說是不是啊?”
官員們誰敢說不是,跟頂頭上司頂嘴,是吃飽了撐的找不自在麼!
楊澤嗯了聲。又開始對著花名冊點名,足足點了兩刻鐘,這才把衙門裡有頭有臉的官員都給點了一遍,這人數未免有點太多了。
其實一個縣有品級的官員並不多,只有幾個人,比如縣令、縣丞、縣尉等等,但一個縣的事務不可能只靠這幾個人處理,累死他們也處理不完,這便又分成了幾個房,如吏房、工房、戶房等等。就象是朝廷的六部,六房之下,又各主事若干,主事之下又有白役若干,這麼一算下來,人可就多了!
但這些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不是領的朝廷給的俸祿,而是萬年縣給他們的工食銀,萬年縣從百姓手裡收上來的稅。除了交給朝廷,自己還是要留下一部份的,用來支付給僱傭的這些人。
而這些人也都有與之相對應的衣服,比如說青衫黑帽。雖然不是朝廷給發的官服,他們也沒有任何的品級,但在普通百姓的眼裡,他們就是吃公家飯的。屬於官吏中的吏。
如果是在外地,地方官要想多截留些稅款,那就少用些小吏。除了必不可少的職位上有人外,象白役這種完全的臨時工就要越少越好,這樣地方官才好撈錢。可萬年縣是京縣,又是大縣,沒哪個縣令會傻到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撈錢,所以縣裡的截留稅款,都用在了明面上,使用了不少的吏員,這便是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縣衙裡,會有這麼多人的緣故了。
楊澤點了名,便微笑著看向滿滿一堂的官吏,底下的官吏們神色各異,什麼樣的表情都有,有可能是站的時間太久了,甚至有些官吏的臉上竟然有不耐煩的表情,在這種場合下,明顯就有些“藐視上官”了!
從九品的縣令,卻要管著正九品,還有從八品的官員,這個被人瞧不起,倒也正常,幸虧這衙門裡的官員沒有敢給楊澤玩下馬威的,要不然學楊澤在鎮西時的樣子,上來就說自己品級高,所以讓刺史給他行禮,如果真有這樣的楊澤也難免尷尬。
楊澤衝著下面的官吏道:“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下面幾句是什麼來著?”
下面的官吏一起皺眉,這是孟子的名篇,只要是念過書的人就該知道,要不然拿什麼考試,拿什麼科舉,又怎麼能當官?這明顯是考較眾人來著,不會是想著新官上任三把火,先在縣衙裡燒頭一把吧?
白路生恭恭敬敬地道:“回縣尊的話,下面幾句是,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楊澤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這幾句。各位,實不相瞞,本官是大有來頭,大有後臺的人……”
此話一出口,滿堂驚爆,就連院子裡站著的那些不入流的小吏,也都被驚爆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見過當官的,沒見過這麼當官的,頭一天坐堂,張嘴就是哥是有後臺的人,這位縣尊大人不是喝多了吧?
眾人全都起了興致,一起看向楊澤,估計是有好戲要看了,只是不知這位年輕得不象話的從九品縣令,下面還要爆出什麼奇談怪論來。
楊澤不慌不忙地道:“本官肩負重任,為了本縣數十萬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