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他頂上去。能讓上司著急的病人,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向張氏看向楊澤,輕聲道:“所以能不能治好那病人,對周醫吏都是有好處的!”
楊澤沉默半晌,道:“醫生要是當了官……唉,這是何苦呢!”
忽地,楊澤想到,這官場上的事,向張氏怎麼這麼瞭解,如果是普通百姓,哪可能對官場這麼瞭解,這向張氏僅從周玉晉的醫官身份,還有走得急不急上面,就判斷出這麼多事來,這可是非常不簡單啊,難不成她是官宦的家眷?可官宦的家眷,又怎麼會不帶隨從,單身上路呢?
他有心想問向張氏,可想了想,卻沒有真的問出來,他救了向張氏的孩子,又要帶她去瓜州尋找丈夫,在這種情況下,向張氏都沒說她丈夫是做什麼的,那必是很不方便說的,他要是冒然問出來,向張氏不答是對不住他,可要是答了,說不定會有什麼麻煩,所以還是暫時不問最好。
這一日,向張氏一直在照顧孩子,楊澤則去鎮上走了走,看看加飯坡周圍的風景,也算是在旅途之中,給自己放了個小假,休閒旅遊了一下。
待到傍晚,楊澤回到了客店,又給孩子看了看,見孩子喉嚨上的腫已消得差不多了,也不再吐痰涎,在向張氏逗他時,孩子也會笑了,基本和正常孩子沒啥兩樣。
楊澤對向張氏道:“這孩子的病已經不需要服藥了,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要想完全恢復健康,還需好生調養幾日。”
向張氏明白,她們母子已經耽誤了楊澤一天的旅程,總不好再耽擱下去,聽楊澤說孩子需要調養,她問道:“那是我們母子還要留在鎮上嗎?”
楊澤笑道:“那倒是不必,坐車趕路是沒關係的,我每天所行不過三四十里,你和孩子坐在車裡,對他的調養是不會有什麼影響的。再說有我在,就算是孩子有什麼意外,也方便照料。”
向張氏又是連聲感謝,她感覺楊澤真是一個好心人,對她們母子相當地照顧,等她見了丈夫,一定要和丈夫好好說說,楊澤這樣的人很值得結交,還要勸丈夫不要像對待別人那樣,對待楊澤。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早,眾人用過早飯,楊澤給胖掌櫃結了店錢,便帶著向張氏母子一同上路。
臨出加飯坡鎮時,卻見路口站著一人,竟是那個很勢力的楊得羊。就見楊得羊手裡提著一個紙盒,站在路邊張望,他見楊澤的馬車過來,上前幾步,看樣子是想和楊澤說話。
木根回頭衝車裡叫道:“少東家,那個說你治不好病的老頭兒來了,你要不要見他?”
楊澤從車窗裡探出頭,看到了楊得羊,他道:“把車停下。”又衝木根道:“說話怎地如此沒有禮貌,怎可叫人家老頭兒,要叫老先生。”
木根哦了聲,但卻並沒有改口,更沒叫楊得羊老先生,車伕卻把馬車停下了,看著楊得羊。
木根說話聲很大,楊得羊聽得清清楚楚,很感尷尬,但他活了幾十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該彎腰時他絕不會挺直腰板兒的。
楊得羊上前一步,到了車窗,衝裡面的楊澤陪笑道:“楊神醫,前天晚上,小老兒不知你醫術高明,說話時不夠恭敬,看在小老兒年紀一大把的份上,還望你見諒,莫要記在心上啊!”
他這麼一說軟話,楊澤哪還能說不原諒,他開啟車門下車,衝著楊得羊抱拳道:“楊坐堂太客氣了,你這是找我有事兒?”
楊得羊連忙捧起手裡的紙盒,道:“這是小老兒準備的一些土特產,還請楊神醫收下,路上打個牙祭。”
楊澤沒有接紙盒,卻笑道:“楊坐堂有什麼事,還請直說吧,何必這麼客氣。”
楊得羊卻不縮回手,嘴上道:“小老兒有事相求,是關於那治急喉風的事,那晚小老兒來得晚了,沒看到楊神醫資料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