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板磚,差點兒把我的腦袋給開了瓢,讓我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這麼樣的大恩大德,我豈能忘了他!”
付丙榮大吃一驚,原來楊澤和這個中年漢子是有大過節的,不是什麼好交情!
中年漢子名叫趙全禮,原本在保安縣開賭坊,楊澤當初不學好,在他的賭坊裡賭輸了錢,還想賴帳,趙全禮哪可能和楊澤客氣。一記板磚便把楊澤打得撲街!
對於趙全禮來講,打了個想賴帳的小無賴,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事兒,對這事他也沒上心。可誰知楊澤在保安縣裡越混越好,簡直可以說得上是意氣風發,並且去了瓜州,趙全禮這才關心起來,託人打聽,得到的訊息竟是楊澤進了瓜州的司法房,聽說馬上就要當官了!
趙全禮害怕之極。他是開賭坊的,又沒有過硬的靠山,得罪了州里司法房裡的官員,他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司法房管的是什麼,管是可是捕快,只要楊澤一句話,捕快們天天上門,別說賭坊的生意。就連他的家都會被抄了。
害怕之餘,趙全禮便很低調地賣了賭坊,然後逃離瓜州,來了林州的地界。在這處鎮子上又開了一家賭坊。正巧,這時他以前的一個賭友,最近發達了,和京裡的高官扯上了關係。替那位高官斂財,找發財的路子找到了林州,正好碰上了趙全禮。見趙全禮開的是賭坊,正是現錢最充裕的地方,於是便拉趙全禮入夥,趙全禮正愁沒有靠山,當即便答應了,答應每年上交七成的收入送給那位高官,當成是孝敬之禮,以此成了那高官的記名門客,總算是成了背靠大樹的人。
自從有了靠山之後,趙全禮的尾巴便翹到了天上,誰也看不起,至少在這個鎮子上,就沒有他能瞧得起的人,那位高官的品階大得嚇人,就連寧北道的節度使魏元成,也是惹不起那位高官的,趙全禮成了高官的記名門客,自然囂張得起來,這段時間他也是如此的。
今晚譚正文來他的賭坊裡,拿著刀子下注,他立馬兒就火了,一個小小的什長,就敢到這裡來勒索,這還了得,不給這小軍官點兒顏色看看,那他還算得上是那位高官的記名門客麼,他今晚要是縮了,丟的可不光是自己的面子,連那位高官的面子也丟了,當然,這只是他自己這麼認為的。
趙全禮命令手下按住譚正文,由他親自動手,一通胖揍之後,還把譚正文給扔到了大街上,順便讓全鎮的人看看,他趙全禮有多厲害!打完譚正文之後,他的賭坊照常開業,還對手下說,出了啥事兒,都由他一力承擔,手下們見慣了他的囂張,也都沒當回事兒,不就一個小軍官麼,打了就打了,還能咋地,就算咋地,也有趙全禮擔著呢,他們才不在乎。
可萬不成想,不過片刻的功夫,上百的騎兵便進入了鎮子,進賭坊抓人,竟然把所有的人都給抓了,按翻在門口!
當趙全禮看到領兵到來的人,竟然是楊澤,他幾乎要被嚇死,現官不如現管,他的靠山遠在京城,可楊澤帶著軍隊,就在眼前,而且就算楊澤隨便找個藉口,把他給咔嚓了,難不成還指望京裡的高官會為他出頭?他不過是一個記名門客罷了!
這下子可踢到了鐵板,趙全禮豈有不害怕之理,光棍不吃眼前虧,他立即就服軟了,一個勁兒地求饒,半點兒囂張的表情都沒有,該當孫子的時候,他絕對不當爺爺!
沒等楊澤說什麼,付丙榮卻從馬上跳了下去,別看他男生女相,長得頗有嬌柔之態,在兵將們的隊中,像個大姑娘似的,可實際上,他的武藝高強得很,尤其是箭術,幾乎可稱得是箭無虛發,就算他去了草原,也是神箭手一般的存在!
付丙榮手提大弓,大步到了趙全禮的跟前,抓住趙全禮的腦袋,繞進了大弓之中,把弓弦勒到了趙全禮的脖子上,眼望楊澤,只要楊澤一個眼色,他立即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