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舌頭伸出嘴來?這樣的死相太難看了,有損自己尚書大人的形象。
猶豫來,猶豫去,他就是沒有勇氣去搬張凳子站上去!
楊澤在外面,看著梁大忠,見這老太監裝暈裝得非常逼真,便道:“蔣大人為什麼進內堂了,他剛才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梁大忠不上當,問我也不答,繼續裝暈。大堂外面的人探頭探腦,可誰也不敢進來,深怕神仙打架,連累他們這幫凡人。
楊澤又道:“本官估計著,嗯,這僅是估計啊,蔣大人是進去自盡了,剛才他說的那番話,我一開始沒聽懂,現在明白過味兒來了,到此為止他便是要自盡,不要牽扯無辜,明顯就是說他的家人啊!”
梁大忠的態度非常堅決,繼續裝暈,絕不妥協,休想讓他“醒過來”!
楊澤稱讚道:“蔣大人當真厲害啊,他一死,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了,厲害厲害,要換了我,我可是捨不得這麼絕決的,黑鍋是別人的,命可是自己的!”
梁大忠刷地就把眼睛睜開了,說別的沒用,可一聽到責任要推給別人,這個別人是誰,那不就是他麼,這時候要還暈著,可能以後就永遠醒不過來了,腦袋被砍,那可不就只能長眠了麼!
梁大忠翻身爬起來,叫道:“要阻止他,一定要阻止他!”
楊澤笑道:“咦,梁大總管怎麼醒了,還是接著暈吧,暈著舒服,要不然我讓人給你拿個枕頭來?”
“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風涼話了,還是趕緊救人吧,救人要緊!”梁大忠飛跑向後面的內堂,可跑得太急,卻被門檻給絆倒,趴在地上哎喲。
楊澤並不扶他,跨過樑大忠,進了內堂,就見蔣勁柏傻坐在椅上,他斜上方的房樑上掛著一條繩子,看樣子他是想要上吊,但估計是捨不得人生,所以一直不能付諸行動。
“人生何其之美好,何必如此的想不開呢!”楊澤笑道,頓了頓,又道:“要是實在想不開,那下官幫蔣大人搬把椅子?”
蔣勁柏一直沒有勇氣真的了結自己,他還在回憶自己的美好人生,從少年時候考中了進士,到去當地方官,再到調回長安為官,一直想到前些日子升任禮部尚書,他甚至還想到了小孫子,是那麼的可受,要是自己就這麼走了,就再也見不到小孫子了……
思緒萬千,一時半會兒的哪能想得完,就算想完了,那也還可以再想一遍嘛!
忽見楊澤進來,一張嘴就是要給他搬把椅子,蔣勁柏大怒,氣得鬍子都立起來了,他正想怒斥,可隨即想到,自己被眼前這個傢伙給陷害了,活都活不下去了,不如跟他拼了命吧,怒斥就免了,直接拿劍殺人吧!
蔣勁柏怒吼一聲,抓起桌上的寶劍,剛才抽出來,還沒還回鞘呢,正好可以捅人,他雙手握住劍柄,向楊澤衝了過來,一副要捅死楊澤的表情!
“這麼大歲數了,脾氣還這麼暴,你該多喝點綠豆湯,去去火氣!”楊澤往旁邊一閃,躲過蔣勁柏,叫道:“梁大總管,蔣尚書要殺你!”
梁大忠剛剛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等進內堂,就聽楊澤來了這麼一句,探頭望去,果然見蔣勁柏拿著劍跑來跑去的,他心想:“不會是臨死之前,想拉一個墊背的吧?還好。他沒有死就好!”
梁大忠可不怕他,嗷地一聲大叫:“蔣勁柏,你想幹什麼,是想要謀殺朝廷命……命,命宦麼!”
蔣勁柏一劍沒有捅到人,氣勢便即衰了,他把劍一扔,坐在地上,忽然間悲不自禁,竟然老淚縱橫。嗚嗚哭了起來!
楊澤嘿了聲,道:“這有什麼好哭的,蔣大人要想不被追究責任,那便聽我一言,我給你……不,是給你們兩位出個主意!”
“什麼主意?”蔣勁柏問道。
“還是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