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寶橋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他只喜歡和文人待在一起,文人的腦子在處理這種陰謀詭計方面,向來是不怎麼好使的,他一時之間,腦筋轉不過彎來。想了片刻,心想:“也對,我只是個中間人罷了,又不關我什麼事,我就算寫了欠條給他又能如何,以後的事,自有岳母大人作主。”
點了點頭,獨孤寶橋道:“好吧,就寫個欠條給你!”心中卻想:“你這人太過多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非可以相交之人,就算能寫出好詩來,我卻也不屑與你為友,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
他這話一說出來,楊澤立即開始準備文房四寶,鋪紙研墨,他還又問了一句:“獨孤駙馬,你不會反悔吧,故意亂寫個欠條給我?”
隔壁的吳有仁心想:“傻貨才說不會!”
獨孤寶橋道:“不會!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答應你則罷,要是答應你,我一定會做到的!”說罷,坐了下來,提筆寫欠條,寫的內容,就和剛才楊澤說的一模一樣,竟然沒有絲毫改動。
隔壁的吳有仁又開始心想了:“這個獨孤寶橋真是個傻貨,被人給賣了,竟然還要替人數錢,他還真以為和他沒關係呢,欠條寫了就寫了?他是把他的岳母長公主給坑死了!嗯,不過,他坑誰也跟我沒有關係……哎呀,不對,是和我大有關係,我也被坑了,這個楊澤,小畜生,如此的不地道,他太不地道了啊!”
要不是此時不能出聲,吳有仁非得也去跳牆,找楊澤好好理論一番,如果道理講不通,他就要抱以老拳了,就算打不過楊澤,也得出出氣,他被坑了,坑得冤枉之極!
獨孤寶橋寫完了欠條,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楊澤不放心,還讓他按手印,獨孤寶橋大怒,可一看楊澤那種“我就知道你要反悔”的眼神,他一怒之下,竟然真把手印給蓋了!
楊澤拿起欠條,吹乾墨跡,道:“好,如此一來,我就信得過駙馬你了,那麼你還不快快出牢,去和你岳母說明此事,咱們好進行下一步的合作啊!”
獨孤寶橋站起身來,嘿了聲,道:“現在卻是你著急了!”他出了屋子,走到院門前,呼喝了幾聲,外面傳來腳步聲,有人開啟了院門,把他接了出去。
楊澤臉上露出笑容,拿著欠條,衝還在隔壁偷窺的吳有仁揮了揮,就聽隔壁的吳有仁叫道:“楊大人,你這是要害我吧!”
楊澤笑道:“沒有,我怎麼可能故意害你呢,你頂多也就是城門失火,殃及魚池罷了!”說完這句話,他把紙條揉成了一小團,放入嘴裡,咀嚼幾下,咽入了肚中!
吳有仁再也忍耐不住,事情的發展和他剛才預料的一樣,楊澤竟然真的毀掉了欠條,這個重要的字據,果真被他給吞了!
如果欠條沒有被毀掉,那這事就和他沒關係,可一旦被毀掉了,那就和他有大大的關係了,他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只能上楊澤的賊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楊澤吞下了欠條,嚥下肚去,還喝了幾口水,欠條不大,可吃著卻也不怎麼好吃,得用水往下順順。還沒得他打個嗝呢,就聽院牆那邊卟通一聲大響,他趕緊出屋,就見吳有仁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姿勢難看之極,大大有損前中樞舍人的官威!
楊澤快步上前,伸手去扶,道:“吳大哥,你不是不能翻牆麼,怎麼還翻了,有什麼事,你叫我過去便是,咱們兄弟是自己人,用不著這麼客氣!”
吳有仁顧不得屁股疼痛,氣道:“誰跟你客氣了。你你……唉,進屋去說!”任由楊澤扶著,他倆一起進了屋。
吳有仁屁股疼,只能側坐在床上,他用手指著楊澤,道:“你知不知道,你會連累到我的啊!”
楊澤沒有半分的慚愧,反而笑道:“只要吳大哥站在我們這邊,就是自己人了,自己兄弟,齊心協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