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揹著手在院子裡開始轉圈子,想著心事,吳有仁見狀,嘆了口氣,回屋去了。吳有仁此時心中亂得很,急切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
楊澤轉了幾圈,心中有了主意,他想起了往事,自己初到長安時,曾經去見過那個萬年縣的縣令,萬年縣正是長安城內兩縣之一,如果自己能混上萬年縣的縣令噹噹,那就等於當了一半長安城的地頭蛇,這也不錯啊!
一旦決定了想要討什麼官做,楊澤便耐心地等長公主再次派人來,並沒有等多一會兒,外面果然又傳來了腳步聲。
楊澤立即竄回了屋,把門一關,他躺到了床上,心想:“想談條件,那我可得舒服些,站著不如坐著,坐著不如躺著,我得先把大爺裝得像些,這回好好地給那個獨孤駙馬爺點兒顏色看看。”
他估計,這回肯定是獨孤寶橋又親自來了,但這回他倆可不能象剛才那麼客氣了,談起判來,必定火藥味兒十足,說不得獨孤寶橋還得對他破口大罵一番。
院門開啟,外面進來幾個人,中間一人穿著黑色的披風,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看身材卻是嬌小,不象是個男子,由幾個也穿著黑色衣服的大漢保護。
到了屋門,幾個大漢散開,守在院子的四角,那身材嬌小之人上前敲了敲門,很有禮貌,並沒有破門而入,對著楊澤破口大罵!
楊澤心中嘿然,這回算是怕了我吧,竟然還敲起門來了,他道:“可是獨孤駙馬?夜色深沉,為何去而復返,可是落了什麼東西在我這兒嗎?門兒沒鎖,進來吧!”
屋門一響,外面那人走了進來,面朝裡,背朝外,擋住外面的月光,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但楊澤立即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人長什麼樣兒是看不清,但人一進來,香味兒也進來了,一股胭脂香氣飄進了他的鼻孔,說明外面進來這人肯定不是獨孤寶橋,獨孤寶橋雖然油頭粉面的,但卻不會用這麼香的胭脂!
楊澤心中又驚又喜,暗道:“難道是長公主親自來了?這可太好了,直接和長公主這個老婆娘談判,可比有中間人方便多了,也更能達到我的目地!”
這人進屋之後,隨手關上了房門,道:“你是楊澤對吧?屋裡太黑,把燈掌上!”
楊澤輕輕咦了聲,出乎意料,這人是個女子不假,但聲音還是很年輕的,絕對不是長公主那個老太婆。
拿起火石火繩,楊澤點火把燈點亮,這才抬頭去看那女子,就見那女子已經把披風脫下,露出了本來面目,竟然是個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美豔少婦!
楊澤心中念頭急轉,難不成這人便是獨孤寶橋的老婆?那個什麼英幗公主?老公被我給騙了,現在由老婆出馬,想要使美人計,把欠條騙回去?這個大可不必了吧!
既然猜到對方是英幗公主,他就不好再在床上坐著了,下了床,微微側過身,行禮道:“敢問尊駕可是英幗公主殿下?”
“你倒是狡猾。竟然一下子就猜出我是誰了!”這女子哼了聲,她正是英幗公主,獨孤寶橋的妻子。
楊澤笑了笑,道:“要是猜出公主殿下是誰,就要被叫做狡猾的話,那下官可不敢認這兩個字,下官可是很厚道的一個人,從來不狡猾的!”
英幗公主微微一怔,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她竟然一時想不到該怎麼反應。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楊澤忙道:“公主殿下請坐,不知公主殿下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英幗公主慢慢在床邊坐了下來,沒辦法,這間牢房裡只有床,沒有椅子,雖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可要坐下,也只能坐到床上了。
英幗公主心中氣惱。那真是相當地氣惱,她的駙馬獨孤寶橋來這裡,是長公主親自授意的,但她來這裡。卻是自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