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泰恩衝著那領頭的差人道:“有勞了,莫要損壞了經書!”說罷,也向旁邊退了退。
大慈恩寺裡的僧人們齊聲念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官府來人了,他們也都退後了。
楊澤看了眼泰恩他們,接著對鳩摩多羅笑道:“老鳩,看看這裡的和尚多講文明禮貌,那象你,每日裡總想著打打殺殺,你還欠修行啊!”
鳩摩多羅並不理他,嗯嗯了兩聲,連頭都不抬,只是一個勁地看經書,真正做到了什麼都與我無關,我只看書的地步。
說話間,那領頭的差人已然大步上前,他看向楊澤,聽知客僧說了,這人就是領頭的,跑到大慈恩寺裡來胡攪蠻纏!
這領頭的差人衝著楊澤喝道:“呔,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
楊澤哈地一聲,笑道:“呔?呔得好,挺有意思的,你問本官在這裡幹什麼,那你又在這裡幹什麼?”他看出來了,這人頂多也就是個捕頭,而且必定是個不怎麼得志的捕頭,要不然縣衙裡的人能派他到大慈恩寺裡來麼!
他還真沒看錯,這差人還真是一個捕頭,而且還真在萬年縣的衙門裡混得不怎麼樣,他對楊澤呔,也不過是虛張聲勢,表示自己跑來處理公務了,沒有怠慢了大慈恩寺裡的僧人們。
大慈恩寺裡出了事,報到了萬年縣衙,有經驗的官員一看就能猜到怎麼回事,必定是某家,或者某幾家的紈絝子弟,跑到大慈恩寺裡去調戲和尚,結果大慈恩寺裡的和尚頂不住了,被調戲了個夠嗆,這才來告狀,這可是麻煩事,紈絝子弟這種人不難對付,基本上都是欺軟怕硬之徒。但他們的後臺硬啊,如果把這些紈絝給修理了,那紈絝的爹媽很容易就把官差給修理了,這才是最鬧心的。
這種事情,就得找倒黴的了,平時看哪個捕頭不順眼,這時候就派他去。管事的官員直接就點了這個叫郭康富的捕頭出來,讓他頂缸!
郭康富聽了楊澤的話,他也為難,他也不想得罪有權有勢的人。他是沒有後臺的捕頭,全家人都靠他的工食銀生活,要是得罪了紈絝子弟,失了差事,那他全家喝西北風去。可大慈恩寺的方丈報了官,他又不能不管,就算不給泰恩一個交待,可怎麼著也得給衙門裡的人一個交待啊!
郭康富硬著頭皮道:“小人來這裡看看,可是有惡人騙搶寺中的寶經。嗯。要是大人看到了惡人往哪裡逃了,不妨指點一二。”他一張嘴,氣勢就弱了,擺明了這話就是你不是惡人。但只要你給我指點一下,我立即就去追惡人了,我不讓你為難,你也別讓我為難。
楊澤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向坐在蒲團上的鳩摩多羅,見鳩摩多羅還在專心地看經書,他便一指鳩摩多羅。道:“惡人是誰,本官不清楚,但拿了這寺裡寶經的人,就在這兒呢,你把他抓走吧!”
郭康富聽了這話,微一猶豫,還真的回頭道:“把這個人抓起來帶走,回縣衙審問!”頓了頓,又道:“交給縣尊審問。”
後面的捕快立即上前,架起了鳩摩多羅,就要把他帶走,但沒有人敢去搶回經書,深怕弄壞了經書賠不起,大家幹捕快都是混口飯吃的,哪有錢賠經書,就算有錢也沒法賠啊!
鳩摩多羅就算是被架了起來,嘴裡還唸唸有詞,一點兒不在乎要被架走,只要有經書看就成,別的他啥都不放在心上了,啥也不在乎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呼喝之聲,呼喝聲由遠及近,眨眼功夫便到了院門口,院裡眾人一起向門口看去,就見當先奔進來幾個身材高大的突覺人,一個個的都紅著眼睛,大喊大叫著,正是恰侖等人,他們做為鳩摩多羅的隨從,這時候才趕到。
恰侖見捕快架著鳩摩多羅,頓時大怒,撲上前去,就把捕快們踢飛,扶著鳩摩多羅,又到蒲團上坐好,鳩摩多羅還捧著經書,看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