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可思議了!
獨孤寶橋捂著臉,驚駭地道:“這,這怎麼可能,那楊澤豈能這麼無恥,這世上豈能有這麼無恥的人?”
他的世界觀被完全顛覆了,如果他有世界觀的話,他無論如何也沒法相信,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改婚書呢,婚書那是契約啊,這個是不能改的,當初寫的是什麼樣子的,那就必須是什麼樣子的!
長公主更加憤怒,她揚起手,啪地一聲,給了獨孤寶橋的另一邊臉,也抽了個響亮的大嘴巴,她喝道:“你還認為他不夠無恥?你自己剛才都說了,他給你當女婿,給你當半個兒子,他連這種事都能幹得出來,你還指望他不夠無恥?”
“他還沒給我當女婿……”獨孤寶橋還想辯解一句,楊澤只是騙去了婚書,但可沒說那婚書是好使的,給他當女婿的結論也就不成立,換句話說人家楊澤不是他女婿……但以此為論據,卻是絕對得不出來,楊澤不會改婚書,改成個別的啥啥的!
做為一個喜歡糾結的文人,他的腦筋轉得快,但卻不一定轉得對,而長公主做為一個想當女太子的人,卻向來直截了當,不喜歡找什麼藉口,而英幗公主卻得為丈夫找個藉口,嘴巴子都捱了兩個了,再挨下去,可不要把牙齒給打掉了!
英幗公主道:“母親,要不要我們派人去找楊澤,把那個婚書要回來?”她是硬著頭皮說這話的,楊澤能把欠條送出去,豈有身上帶著婚書的道理。
長公主呸了聲,這個女兒她從小就捨不得打,從小也沒吃過什麼虧,結果碰上不怕她們家的人了,這虧吃的就無比大了,早知如此小時候就該多揍她幾頓,沒準還能揍的聰明些。
長公主道:“如果昨天晚上你們意識到錯誤,馬上往回要,那還有可能,現在都過了一晚了,什麼事都晚了,現在除了被他要挾勒索之外,沒別的什麼好辦法了!”
英幗公主看向了丈夫,獨孤寶橋默不作聲,把臉轉到了一邊,臉上的手掌印紅腫清晰,他是不肯再說什麼了,也不想再替長公主辦事了,他不想自己被騙是件很丟臉的事,卻怪別人打他,錯了就錯了唄,幹嘛打人啊!
長公主想了片刻,道:“楊小狗是想當萬年縣的縣令是吧,那就讓他當,反正我不說,宮裡的那個小蹄子也會替他說的,母親很疼那小蹄子,必會答應她的請求,既然如此,這個順水人情,我便做了。”
英幗公主有些害怕地道:“那,那欠條和婚書,能不能要回來了啊?”
長公主哼了聲,兩眼放著寒光,道:“那是肯定要不回來的了。不過,楊澤也會有求到我的時候,先穩住他,容我好好想個對策!”
想了一會兒,她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頂多也就是秋後算帳,可現在卻是怎麼算帳,也沒法算到楊澤頭上的。
長公主讓女兒和女婿在府裡等著,她則又去了皇宮,現在她可不敢離開獨孤女皇身邊太久,因為有了菜菜,這可是個強勁的對手啊!
大清早,楊澤起床,洗漱之後,整理了衣衫,對著隔壁的吳有仁道:“吳大哥,出來看看,小弟我這身裝扮可還行啊?”
吳有仁一夜沒睡,就算是英幗公主走了之後,他也沒有閤眼,聽到楊澤在外面叫他,他走出屋子,隔著院牆看向楊澤,見楊澤把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臉洗得那叫一個乾淨,他奇道:“你竟然還打扮上了,這裡可沒有胭脂水粉給你用,你又不是女子,這裡又是天牢,你打扮個什麼勁兒!”
“這裡雖是天牢,可小弟卻有當小白臉的潛力,也有這個理想,今天我估計著要去見女人了,所以特地打扮打扮,指不定哪家的漂亮小妹妹就看上我了,招回家去做女婿!”楊澤笑道。
他睡了半宿,早上醒來後,腦子清醒,感覺這事一定不會拖延,今天必見分曉,就算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