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睡覺了,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軍營離著鎮子近得很,不要說縱馬,就算是步行也要不了多久,大隊兵出營,馬速未提,便已然進了鎮子!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半夜,鎮子雖大,也足夠繁華,但大半夜的,街上也早沒有了行人,只有少數幾家像賭場和歌舞坊這樣的純娛樂場所,才會開門,畢竟這只是個鎮子,而不是城市,在宵禁方面,並不太嚴,如果在城市裡,那麼連這種純娛樂的場所,也是要關門的。
大隊的騎兵進鎮,馬蹄急促,動靜極大,轟轟聲中,把全鎮的百姓都給驚醒了,可百姓們只敢隔著窗戶縫兒往外偷看,誰也不敢出門,這種熱鬧在家裡偷偷看看也就成了,非要出來湊熱鬧,那就是腦子不正常了!
楊澤勒住座騎,回頭問道:“是哪座賭坊?”
付丙榮一指前面大街邊上,一座還亮著燈的大門面店鋪,道:“就是前面那家,囂張的很,現在裡面還在賭著呢!”
楊澤嗯了聲,雙腿一夾座騎,向那家賭坊衝去。他心中暗道:“一家賭坊而已,老闆怎麼可能敢毆打軍官呢,除非這家賭坊的後臺極硬,不怕軍隊裡的人,所以才敢下手。可既然他們敢下手,我現在來了,那就一定得反拍回去,和什麼原因沒關係,而是我加入一個團體,就得讓這個團體的人認為我護短,能為自己人著想,要不然以後誰跟著我混啊,這事兒一定會傳出去的,只有表現出點兒個性,讓敵人害怕我,讓自己人覺得我講義氣,這樣才能吃得開!”
想到這裡,楊澤已然做了決定,此時他的座騎也正好奔到了那座賭坊的門口。
楊澤也不下馬,把手一揮,道:“來人啊,進去,把裡面的人都抓出來!”
後面的兵將大聲答應,在賭坊的門口停住戰馬,翻身下馬後,各挺兵器,衝進了賭坊。
楊澤端坐馬上,正對著大門口,旁邊的付丙榮舉著火把,給他照亮!
兵將們一衝進賭坊,緊接著乒乒乓乓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兵將們就押出了一大群的人,足足有五六十號人,還不全是男人,其中竟然還有六七個女子,看裝扮似乎是風塵女子!
兵將們把人押了出來,就在大門口,把他們按翻在地,跪了滿地都是,有敢反抗的,兵將們便用刀背一通亂砍,大腿和拳手猛勁兒地招呼,誰敢不服,打到他們服為止。
楊澤看了馬前跪著的這一大片的人,哼了聲,他不問誰是賭坊的老闆,也不問誰打得譚正文,根本就不提這事兒,而是大聲道:“這麼晚了,爾等不守宵禁之規,按著我《大方律》,該當何罪,爾等可知道否?”
在帝國建立之初,對於宵禁是非常重視的,宵禁也就是天黑之後,所有百姓必須回家睡覺,不能在街上亂走,除非有官府發放的牌子,或者官員有急事,這樣才能上街,否則一旦被巡街衛隊抓住,是要重罰的,而且要是遇到了犯禁之人的反抗,巡街衛隊可以直接將犯禁的人處死,而無許承擔任何責任,這是明確寫進《大方律》裡的條文,至今沒有改變,這屬於祖宗成法,也不可能被廢除或者改變。
但隨著帝國越來越強盛,宵禁之規便早就明存實亡了,就連京城,在主要的大街上,甚至會徹夜的燈火通明,行人如織,商家全天開業,用現代的話來講,就是二十四小時營業,沒有個消停時候。
此處鎮子雖然不小,往來行商眾多,可終究屬於沒有城牆的地方,宵禁之規更是不用了,甚至許多普通百姓連宵禁之規都不知道,當然也就談不上遵守了,街上沒有行人,只是天晚了大家要睡覺而已。
楊澤在瓜州時,曾翻看過《大方律》,正好看到過這一條,他現在拿出來說事,那是百分之百的沒問題,在沒事兒時,大家都不遵守這條律法,誰也不會去較真兒,可一旦有事